“没什么敢不敢的!”
段既卿看着地上半截青玄剑,靠着山壁缓缓起来,“你们只为这人主持公道,可有谁为我徒儿主持过公道!”
“你徒弟鲁莽在先,激怒陈鸢所请神人,能怪到他人身上?!”
玉晨饶是清心寡欲,此刻也面色涨红,人是他带来的,对方应允不会因为之前的事与陈鸢闹的不愉快,却是一只暗藏祸心,令他失了颜面不说,天师那边估摸也不好交差了。
“呵呵,玉晨,你太纯真了。”
段既卿丝毫不惧的看着冲来的云龙云贺,以及朝这边走来的镇海和尚,他擦去嘴角血迹,笑了起来。
“不仅仅是我徒儿的仇,还有沧澜剑门的御剑术……乃我沧澜命门,岂可留他人手中!”
“那日洛都,陈道友不是已经还给你们了吗?!”
“谁知道他有没有学去!”段既卿咧嘴大吼:“知不知道,祝静姝将御剑术给他,就是让沧澜剑门寻他麻烦,不管有没有学,这个阳谋已成,沧澜剑门必须要将秘诀拿回来,或者,让他废去修为,不再踏入修道!”
《镇妖博物馆》
“沧澜剑门何时变得如此人心不齐!
”
嗡嗡嗡——
嗡嗡……
人的嘶吼、说话,都在一刻化作嗡嗡的声音响在耳边,陈鸢抱着胸腔全是鲜血的老人,不停的用法力渡去周身将血止住,嗓音都在颤抖起来。
“师父……”
话语到了嘴边,一股酸痛涌上口鼻,陈鸢声音哽咽:“徒儿有门神的,他杀不了弟子,你跑上来做什么!”
压抑着情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从眼里‘吧嗒、吧嗒’滑落下来。
听到徒弟的声音,疯老头虚弱的睁开眼,眼中有着迷惑,也有一丝清明,微微发抖的在徒弟脸上摸了摸。
“徒弟哎,哭什么啊……为师就是有些痛,嘶……好痛……刚刚有没有看到为师很厉害……把那把剑夹住,还给他崩断了……是不是很厉害!”
感受着脸上摩挲的掌心,陈鸢湿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老人的生气正一点点的流逝,无论怎么渡去法力,都没有用。
“老疯子!”从林间抱了柴禾回来的胖道人,一下将柴禾丢去地上,朝这边飞跑过来,大吼:“你们先救人啊!
”
老人拍拍陈鸢的脸。
“……又哭了,比为师都还要爱哭呢……为师没事的……为师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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