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想想,你还会不会其他法门?”
车身微微摇晃,过去山道的路上,陈鸢想起那天师说的《神庭玉清经》,不由问去一旁的老人,想看看能否记起来一些,毕竟一直靠妖魔的法门,总觉得不妥,万一哪天真入了魔,可就没法回转过来了。
疯老头掏了下鼻孔,往过道一侧弹了弹。
“不是教过你了吗?!”
“弟子说的是天师府的法门。”
疯老头捻着一块鼻屎在指尖搓圆弹飞,摸着乱糟糟的长须,皱起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
“想不起来,可能为师忘了……对了,为师是不是叫什么殷……”
陈鸢看过来笑道,将他后补的字补上:“殷玄陵!”
“对对,什么破名字。”疯老头盘了盘腿,双插在袖里,气鼓鼓的看着山道外的林野景色:“还不如你上次说的欧阳锋好听好记……”
“师父,那是说笑的,那名字不吉利。”
陈鸢赶忙解释,生怕老头就把这名字当真了,从天师府出来后,途中他将天师说的六代祖师名讳告诉了师父,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只是嫌名字不好听,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自己顺口也开起玩笑,说他与一个叫欧阳锋的颇为相似,老人反而念叨几句,竟觉得好听……
师徒俩说说笑笑的过了山道,随着山势越来越高,来这里的人渐渐少了,多是一些虔诚的香客举着燃了半截的长香,徒步来到寺庙外,在沿途插上香火。
也有富贵人家乘坐山轿上来,几个赤膊大汉满身汗渍,抬着服饰奢华的主家迅速从牛车旁边过去,上面那人还看了一眼老牛,询问驾车的陈鸢,愿不愿意卖给他。
这些年,老牛越发强壮,又受了香火,体格要比一般的青牛要大上一两圈,乍一看跟外面的大野牛那般凶狠,尤其断了一根角尖,平添凶悍劲。
北上的路上,陈鸢其实有些想过,买一些生铁炼制一对铁角给它装上……不过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打发了轿上那人后,又行了几里,山背后面渐渐露出了寺庙一隅的院墙,还未走近,便听到了暮钟三响,应该是有人花了大价钱上香了。
灵云寺与其他寺庙没什么出奇的,过了山门,便是寺院的正院大门,两侧院墙刷出杏黄的颜色,漆黑的瓦片积攒落叶,远远望去,庙中香火鼎盛,一道青烟直直冲向天际。
冬!
悠远而绵长的钟声回荡山巅,陈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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