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
面具人双足陷入地里,身子微不可察的颤抖,望着那边彷如红日悬在过来的身影头顶,他眼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修习相同的法门,身子这二十年来从未间断的用血肉、法力喂养,面具人低头看了看掌心,可与对方堂堂大气相比,拳头大的红絮扭动无数丝线,丑陋不堪。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大多数修道者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被聚灵府宗主制的死死的,可聚灵府宗主在那真君面前,像条惊慌失措的狗,光是气魄上就输了一大截,两边好似相同的法门,相比出来,那真君的恍如天上的大日。
没想到自己这群人里头,那位真君一直都在,之前还说了许多探庙观的事,就是不知最后会拿他们怎么样。
韩幼娘咬紧牙关,握紧了剑柄缓缓起身,远远看着背对她的陈鸢,眼中全是仇恨的神色,缓缓抬起的手臂,忽然被一旁伸来的手抓住。
女子回头,须发皆白的飞鹤朝她笑了一下,又摇摇头。
“不要步你师姐后尘,你再去沧澜剑门就后继无人了。”
沧澜剑门许多事,飞鹤从陈鸢那里听过,对于那叫祝静姝的女子感到可惜,可怜她的遭遇,可惜她的聪慧,但不可惜她的莽撞,以及懦弱。
“你师姐的父亲,死于沧澜剑门误杀,她的仇恨已经埋下了,但是懦弱的不敢直面仇人,而是将无辜的人拉进这漩涡里,最终导致被杀,她的死咎由自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或许她也明白会有这么一天。”
韩幼娘被紧紧拽着,她眼中已有了泪花,再看去那边的背影,视线都变得有些模湖了。
……
山谷花圃间,面具人看着渐渐逼近的陈鸢,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咬牙切齿,挤出一点声音:“我不信打不过你……不信同样的法门,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陈鸢看他一眼,目光望去矗立山腰的庙观。
“同样的法门,也要看是谁修习。”
下一刻,他收回视线,落到面具人身上的刹那,头顶悬浮的红日,仿佛发出一声亢奋的嘶鸣,整个视野间迅速变成彤红的颜色。
无数丝线铺天盖地潮汐般朝四周铺砌开去,犹如奔流的血浪,面具人脸色一变,张开手心,驭掌中那团红絮抵在身前,推出一道波纹,就像逆流而上的一叶扁舟,在血浪里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大浪吞噬。
“啊啊啊——”
他在血浪中心歇斯底里嘶吼,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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