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洒下的花瓣沾着殷红的鲜血,尤为醒目。
陈鸢走到花圃间的身躯前沉默了好一阵,轻轻抬手将尸体悬浮升起,抱在了臂弯,“既然一直想进真君观,我带你去吧。”
低声说着,抱着虞飞鸿的尸体举步走向那方山腰的建筑,风吹来,带起漫天花瓣,仿佛在为死去的人最后送别。
“你们可以走了。”
陈鸢微微侧脸看去那边聚集的修道中人,他心情有点低落,一步步走去远方的庙观。老牛晃着脑袋,拖着一身伤势,跟在陈鸢身后一路过去。
那边,一行修道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伱,却没人真敢离开,有些事情不解释清楚,怕是往后出门都要小心翼翼。
“既然你们担心,贫道擅做主张,跟上去吧,等真君心情好了,你们再向他赔罪。”
飞鹤老道与陈鸢相识多年,有些话还真只有他能出来打圆场,笑呵呵的朝诸人拱了拱手,便带着徒儿秦续家走进真君观的入口,众人见状犹豫了片刻,终于有人迈开脚步,后面的修行中人也都紧跟而上。
“……”韩幼娘抿着嘴唇,原本转身离开的,忽然刹住脚步,调头回去。旁边前行的胖道人嘿笑两声,“不是要走么?怎么又追上来了?不会还想跟我东家交手两手?怕你那点修为还不够看,除非哪天你接下几道雷劫,或许能多拼上几招!”
小道童拉着师父袍摆探出脑袋朝女子做了一个鬼脸。
韩幼娘没有看他,低声说了句,径直越了过去,走去前面:“我的事,你这胖道人少管。”
身后,孙正德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哼哼,不管,今日就多留下一条命罢了,你修为若达到不到你家那位师叔祖,还是不要惹是生非。”
女子身子僵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跟随众人前行。
噹!
远方山腰上的道观敲响了铜钟,好像知道陈鸢回山一般,原本紧闭的庙门,响着‘吱’的悠长呻吟,缓缓向内打开,打下无数灰尘。
门扇内宽敞的庭坝,斑驳青苔、藤蔓的青铜大鼎安静的立在大殿前方。
陈鸢抱着虞飞鸿走了进来,满观的尘埃,墙角荒草丛生,寮舍死寂一片,没了徐怀遇一家热闹的说笑、孩童的吵闹。
“你不是想进来看吗?我带你进来了。”
“到处都是灰尘、杂草,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神秘,它不过就是一座普通的庙观而已。”
这平淡而低沉的话语,说给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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