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与断后的队伍交换防线,一点点的阻挡敌军推进。
厮杀呐喊的声浪沸腾起来。
陈庆之骑在染血的白马上,精神颓靡的向后看了一眼,回过头来一夹马腹,促着战马继续往前的同时,也让传令兵将散去周围的骑兵召回。
若是前方有渡口,那就有不少将士能保住性命。
想到这里,陈庆之叹了一口气,魏***队南下,惊讶于先生的料事如神,也按叮嘱,抱恙在床拒绝领兵。
可皇帝元颢不惜撕破脸皮,拿城外的梁卒威胁,最终还是不敢赌皇帝会不会真的拿上刀朝城外的麾下砍去,陈庆之只好硬着头皮带上兵马渡河驻扎中郎城,就这样,元颢还扣下一千士兵,做为人质。
以六千之数,硬抗十多万兵马三日,已是到了极限,折损千余人后,陈庆之实在难以打下去,便在今日上午,在城上扎下草人,趁对方攻城之机,率兵从南门突围。
杀散佯攻南门的魏国兵马,边战边走,用骑兵之利,与步卒互相掩护转移,虽说行进慢上许多,可至少眼下整个军队还能保留完整的建制,士气没有低落到一触即溃的地步。
哗哗哗……
黄河湍急的水声已能听闻,陈庆之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再次催促了一番,让众军士加快速度。
不久,映着春日的河流显着粼粼波光,犹如一条银带蜿蜒呈在眼帘。
陈庆之看到渡口的一瞬,眸子顿时一缩,「吁」的勒停战马,咬牙叫出:「怎么回事?!」
紧跟而来的梁骑纷纷驻足,脸上显出了绝望,视野那头的渡口,渡桥上空荡荡的一片,别说船,就连半个船板都不曾见到。
「将军,这有一人!」
一个斥候搜索渡口,从草丛里拖出一人来,是个老叟,看穿着、模样,应该是渡口的船家。
「老丈,此间的船呢?」
「这位将……将军……」老叟被一众骑兵盯着,吓得双腿都在颤抖,结结巴巴的指着对岸,「你们来之前的两日,有一拨魏军过来,将沿河的所有船只都征用了,像是要渡河攻打洛阳。」
陈庆之此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不过是被拖在城中,魏军主力直接绕过中郎城,跨河杀奔洛阳去了。
「老丈,那附近可还有其他没被征用的渡船?」
老叟摇摇头,「不敢欺瞒将军,就算有,听到魏军征船,早就跑到河对岸了,小老儿不跑,还是舍不得被征去的船,等着将军们用完能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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