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问机工:“还有多少米的绳子?”
“还有20米和25米的!”机工大声回答。
李正对张建说:“我看用20米的,我先下!”
这种情况下,黑夜、风大、重装、船况复杂,第一个滑降的是最危险的,出事也出第一个。
李正这是在抢着干最危险的事。
张建同意了换绳子,但是否定了李正先下的想法:“我是队长,我先下!”
这一点倒没法争辩。
在部队就这样,谁是指挥员,谁就有权下决定。
28米的绳子收了上来,直升机下降高度,20米的绳子投了下去。
此时,驾驶员老何一身汗,抓着操纵杆极力稳住直升机。
绳子长度20米,其实计算挂在舱门顶部的一米多,再折算落地后多余的一米多,实际现在直升机悬停的高度只有十五到十七米。
看起来直升机距离门吊顶端还有5-7米的高度,但这里还要计算一个问题,那就是此时风大,海面有浪,船艏欺负幅度很大,起落时候也要计算余量,不计算这个,遇到大浪,船艏抛起的时候,很容易直接就戳在机腹下。
一旦戳中,机毁人亡几乎是铁定的。
张建站了起来。
他走到机舱边,低头朝下看了看。
绳索晃动似乎没有之前的大了。
但从直升机上往下看,能看到船艏劈开波浪泛起的那种磷光,还有照得亮堂堂的那片狭窄的甲板,似乎也在一起一伏,颇为瘆人。
“我先下!”
张建说完,做了一次深呼吸,抓住绳索准备跃出机舱滑降下去。
忽然,直升机猛然一晃。
机身颤抖了一下。
机工伸手将张建一把揪住。
“回来!”
说完,只听嘣的一声。
机工已经解脱了滑索的挂钩。
整条滑索落向甲板,重重砸在上面。
机工吓了一跳,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其他人也看清楚了,也吓了一跳。
刚才就在张建即将滑下的一瞬间,一个大浪打来,刮起了一股子邪门的横风,滑降索一段直接甩在了钢索上,卷住了!
也亏是机工发现得开,经验也足,直接解脱了滑降索和飞机机舱顶部的挂钩,放弃掉这根绳子,否则一旦货船穿上浪花顶部再落下,会直接连带直升机也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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