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杨从尔淳那里出来后，径直走出了紫禁城的大门，在大门外，想了想，决定回家看看，已经多日未回了。

当孙白杨回府之时，天色已然全黑。

皓雪看见孙白杨时，又是惊喜又是讶异，连声道：“相公，你回来了？可吃饭了，我叫厨房给你准备晚饭。”

孙白杨看见皓雪，一瞬间，有些愧疚，自己对她虽然全无感情，但是她也一心操持家里，性格温和，容颜标致，是一位贤妻。

只是，感情的事，如何能勉强。

孙白杨对皓雪笑笑，点头道：“好，那就辛苦你帮我去准备晚饭。”

皓雪看见孙白杨对她如此温和，高兴坏了，连忙应声而去。

孙白杨一转头，看见父亲孙清华，站在那里，也不说，就这么看着他。

孙白杨想了想道：“爹，这么晚了，你还没歇息。”

孙清华愣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孙白杨会用这样和平的语气与自己说话，通常，都是水火不容。

虽然他们同在太医院做太医，医术都很高明。

但是他却是皇后的人，为皇后做了不少不能说的事。

而孙白杨看似为皇上做事，但也无意中帮了如妃娘娘，这在皇后的眼里，就相当于是如妃娘娘的人了。

见解不同，效力的人不同，自然，平常也没有什么沟通和交流。

孙清华叹了口气道：“天气渐渐冷了，皓雪却每天都守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可是你却很少回来，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但是皓雪是无辜的，她对你的心意，想来你比我更清楚。”

“你如此对她，她却毫无怨言。你难道就不能看看她的心，对她好点吗？”

孙白杨闻言沉默了很久，这次，反常的，并没有对孙清华冷嘲热讽，而是淡淡答道：“爹，天冷了，你也要注意身体。以后，如果我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会常回来的。”

孙清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道：“白杨你……你突然对我这样，我真的有点不习惯。”

孙白杨笑了笑：“有些事，放下远比记得更重要。或许，有些事，我应该学着放下。毕竟，有时候，人真的无能为力。”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远在冷宫的玉莹，明明两个人心都在一起，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明明两个人才行那周公之礼，可却被迫相距一方。

唯有对着月亮遥寄相思。

他这时意识到，有时，有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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