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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叔,现如今看病好像没几个钱,咱们带得有些多。”陈富贵说道。
“是啊,富贵哥,那咋整啊?住一天才六毛钱。哎……,早知道这么便宜,我当初也应该先到县医院瞅瞅的。”
张铁良接了一句,语气里也带着懊恼和惋惜。
实在也是这个病给这折磨得不行,想象中的医院看病也得花很多钱。
而最难受的反倒是边上的张春生,因为他是爹啊。
当初之所以没去县医院,也是担心自家的钱不够,也是真的没钱。
哪怕按照现在挂出来的这个价目表来计算,钱也不够。
“傻小子,也不是那么个事。”陈富贵笑着说道。
“在这里住院可不是光睡觉就完事啊,还得检查、化验,还得打针啥的。还得有别的费用,再加上吃饭,一天下来估计也得两三块钱。”
“不过咱们的钱是够了,这次咱们就好好住、好好看,说啥都得把你的病给整明白喽,不遭这个罪。”
“嗯呐。”
张铁良兴冲冲地点了点头。
虽然还没有看病呢,但是他也是非常有信心的。
这是省城的大医院,肯定能够把自己的病给治好。
“富贵啊,估摸着用不了那么多钱,回去的时候你带一些回去?要不然我真怕丢。”张春生犹豫了一下说道。
“等一会儿先问问医生吧,看看大概得用多少钱。别到时候再不够了。”陈富贵说道。
张春生点了点头。
没钱的时候愁,现在大家伙把钱给张罗来了,带在身上更愁。
尤其是经历了火车上的事情,现在他看医院里的人好些个也都像小偷。
“倩倩,你咋来医院了?谁生病了啊?”
还没等往二楼的内科诊室走呢,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子从楼梯拐角处走了出来。
“没啥事,是陪着一个朋友过来的。”冯曼倩随口问了一句。
“你朋友?我怎么没见过呢?”
走到近前的油头粉面好奇的打量了陈富贵他们一番。
“你叫啥名啊?”陈富贵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我叫唐俊年,省工业大学刚毕业,分到了糖酒。”唐俊年说道。
脸上那股子自豪与得意的表情,比他头发上的头油还要油腻几分。
“这家伙可是忒厉害了,想吃糖吃糖、想喝酒喝酒。我叫陈富贵,现在负责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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