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蠕动，最终还是无力开口说话。

他已经感觉得到体内生机流尽，也许半分钟，也许十秒，他的意识将会在不甘之中沉沦于永恒的黑暗。

人的起点是出生。

而终点自然就是死亡。

在被迫抵达终点之后，无论生前志向如何远大宏伟，最终也是要烟消云散。

尽管比杨德没有将那种濒临死亡时的不甘情绪表现出来，但莫尤还是感受到了。

他也并不在意比杨德在接受失败之后的这些情绪变化，自顾自的平静道：

“老头子他在录制遗愿的DVD里让我们要比你先一步抵达黑暗大陆，并且要收获一种希望，以及解决掉一种灾难，然后以此为前提，要在黑暗大陆的门槛前将你拒之门外。”

“……！”

比杨德微微怔了一下。

嘁……

果然是「胜利宣言」啊……

但失败者没有反驳的资格。

意识到莫尤他们已经找到希望并且解决灾难，比杨德嘴角扯动了一下，继而无力的闭上眼睛。

无论是目标，还是战斗……

他都是彻彻底底输了。

莫尤看着像是被抽走最后一口气的比杨德，仍是用一种平静得听不出半点波澜的语气道：

“你失败了。”

“……”

比杨德一动不动，已是彻底失去生息。

这个毕生以来都是心系于黑暗大陆的男人，最终还是倒在了「探索毁灭」的道路途中。

莫尤确认了比杨德的死亡，有心为比杨德在这里掘一处像样的坟墓，但眼下还需要解决比杨德小队的其他人。

最后看了眼比杨德的尸体，莫尤朝着来时的战圈而去。

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想对比杨德说。

可是在陈述尼特罗遗愿的时候，又觉得这些话没必要出口。

尼特罗那臭老头……

一方面希望猎人协会的中流砥柱们能够替他阻止比杨德那种执意探索毁灭的行为，另一方面也是要让猎人协会的中流砥柱们亲眼领略黑暗大陆的威胁。

如此才能再次扼制人类企图染指黑暗大陆的念头。

从立场来看，莫尤并不觉得尼特罗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因为黑暗大陆这种地方，可不是一句「潘多拉之盒」就能概括的。

哪怕人类一向喜欢在探索毁灭的道路之上狂奔，又孜孜不倦的去触摸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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