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鞭刑去了。
有此两人作为表率,剩下那四个索性也将心一横,直出堂外受刑。
李泰看到这一幕顿时一乐,他本来还不太看好几人,却没想到全都这么有骨气,居然没有一个被吓住。果然年少气盛,自己这个主官也乏甚官威。
等到众人依次受刑完毕返回堂中,李泰也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来,望向众人的眼神变得和蔼几分,先作叹息道:“参天巨木,萌生于土。金玉之坚,粹于尘埃。世间万物,莫不由小及大、由贱及贵。
怀中小物口不能言,教养得当可成谋国之士。皇朝用政若不能覆及黎庶,又何以兴聚人物裨益社稷?
你等志向高远、不惧威权,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国之储士。但你们又知否,大行台又为何着我立事于河滨?”
“总不是为了搜刮臭鱼烂蟹、惑人贪货误农!”
堂中一人冷哼道,不管之前心意如何,受完鞭刑后算是彻底跟李泰对立起来。
李泰对此也不恼怒,竖起三根手指说道:“大行台所以授事,一者在于治水益耕,二者在于通渠兴工,三者在于广收惠国。那么我再问你等,可知洛水既田几顷?可知沿河碓硙几区?可知聚资多少才可官民两便?”
“某等受命而已,既非执桉,岂知大概!”
又有人开口顶撞,但语气明显有点发虚。
“那你们可知洛水几月起讯、几月冰封?知否水田亩收、涝田亩收、旱田亩收、坡田亩收?知否均田户、佃租客丁者岁终盈缺?知否碓硙碾磨所盈所耗?知否男女之丁春秋衣几尺、食几石?知否男女耕、渔日收几何?知否……”
李泰一连串的问题,越问在场众人神情便越不自然,待到最后,弯腰拍桉道:“量取民力,征用于国,这算不算端正教令?下民易虐,苍天难欺,弄权施威,人皆可作。但若官逼民反,尔等亦必死无葬身之地!
满堂腥臭?此中腥臭几浓,沿洛百姓几苦!如此贱业,人皆趋我。尔等满门享恩,只怨作业不大,丝缕之恩懒给,家国两丰无计!”
“但、但这满园的鱼蟹,又能助国事多少?”
听到这话,李泰又冷笑一声道:“收聚渔获,本就不是为了助国,而是为了量力,是为了自警。肉食者鄙,非其弱智,而在寡识。
上危下困,需取中道兼顾,非仁且坚者,不足共事。坚而不仁者虐民,仁而不坚者误国。我不患人不知我,虽独行亦必长驱!”
讲到这里,他又叹息一声:“前所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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