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槊各半。
除此车船所配甲卒之外,另有骑兵一千五百余众,分作前中后三营。这些骑兵并不脱离军阵,而是位于车列与舟船之间一同前进,实际的效果看来就是车阵将骑兵给保护起来。而为了配合彼此行军速度,位于车阵中的骑兵甚至干脆牵马步行于阵。
这一支人马刚刚离城不久,便被敌军斥候观望到并快速汇报给主将。
因为近年来有乏修缮,洛西的千金堰淤泛不定,到如今已经不复当年日收千金的盛况,变成了一片弥漫着臭气的水塘,谷水从西南侧注入塘中,转又从东侧溢出而注入洛水。
金谷仓城便位于水塘的南侧,一半位于水面栈桥上,一半则坐落在河堤上,河岸上石砌的堤坝同样也属于仓城城墙的一部分,向左右延伸出数里。
此时在河堤外已经建造起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军营,这军营分布几面、将仓城岸上的通道全都堵截起来,并且在营地中还堆放着许多用芦苇、树枝、木板等物扎结成的浮台,这些浮台摆在滩涂淤泥的河岸上可以承载人马通过,能够绕过堤墙向仓城发起进攻。
但夺下金谷仓城并不只是薛孤延此行唯一目的,夺回关城并且将西贼扫除出河洛才是他的目标,想要达成这一意图,眼前这座仓城便是一个极好的诱饵,所以他也并没有急令部众向仓城发起进攻,一边有条不紊的做着攻城准备,一边分遣部伍将洛阳周边重新纳入掌控。
当得知关城敌军终于按捺不住派遣人马前来增援时,薛孤延也忍不住冷笑起来,当即便率领营中一千名轻骑沿谷水西去先对敌军实力稍作试探。
双方彼此奔赴,很快便在谷水南岸遭遇,当见到西军那有些古怪的行军阵势,不乏东军骑士目露疑色。
“哼,还道贼军将主是多英明勇敢的人才,竟然敢袭我关城、进叩洛阳,原来也只是一个胆怯庸劣的鼠辈!”
薛孤延指着河边仍在行进的军阵冷笑道:“这阵型乃是南人因怯精骑而所创设的龟缩之阵,以车为拒、阻我冲击,船上多载弓弩,使我不敢欺近。今这贼将尤其的胆怯,虽有可观骑力但却不敢任用阵外,包藏阵中以为不会折损,却只是更加的露丑露怯!”
众亲兵们听到薛孤延一番解释,也都纷纷大笑起来,各自摩拳擦掌、振臂张弓的便作请战。
薛孤延并没有理会下属鼓噪,他虽然道破敌阵玄机但并不意味着就懂得破解,这种以车营为主的阵势被南人称作函箱阵,本就是在野战中克制轻骑,而且往往临水而设,以火攻之也难凑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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