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开口:「伯母训诫,铭记于心,今日来得匆忙,并未来得及备下礼物,正巧得了些许赏赐,正好借花献佛,转赠伯母,聊表心意。」
于烈一听,心中大惊,这一箱财富,足够寻常富庶人家生活几世,少年轻描淡写,便将这财富赠予自己,本欲开口拒绝,可母亲就在身旁,不敢放肆,只能垂首而立。
听得少年说的真切,本想拒绝的于母碍于礼节,便伸出手来,让于烈扶住自己,行至少年言及礼旁,伸手抚去。
这一模之下,不由大惊,少年口中的些许赏赐,竟是这满满一箱珠宝,当即开口推辞道:「这等财帛,老身实不敢受,先夫在时,亦曾告诫老身,便是再穷,切不可贪恋横财,不然必遭横祸,还望大人收回。」
顾萧没想到于家虽是家贫,于母却有如此气度,本想收回,可却不想看到老人家再独居这样残破小院,心神微动,正色开口道:「是小子草率了,还望伯母见谅...不过这些却不是我一人所受之赏赐,而是我和于将军同受之赏赐,既是伯母不愿收小子心意,那不妨留下于将军的一半,剩下的小子自带走。」
「哦?我儿可是立下大功,这才得了这如此多的赏赐?」于母一听,面露喜意,转向一旁于烈。
深知少年心意,于烈本想实话告知母亲,可瞧向母亲佝偻身姿和家中残破,还有少年不停向自己使得眼色,感受母亲掌心的粗糙,稍作思忖,咬牙开口道:「大功算不上,只是小小功劳,所以将军才赏赐了些许。」
「伯母不知,于将军孤身入得敌营,与在下一道,擒住了敌方主将,立下大功!」少年担心于烈底气不足,于母听出端倪,忙开口用善意谎言瞒住于母。
果然,在顾萧从旁协助下,于母并未听出端倪,老泪纵横,扶住于烈手来,激动开口。
「好!好好好!我儿勇武,没堕了你爹爹名声,大丈夫从军入伍,理当如此,方能报效国家。」
于烈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入其中,思忖再三,改了主意,不想再欺瞒母亲,正欲开口,却听母亲再开了口。
「儿啊,承蒙你的将军如此看重于你,又赏了这么些金银,你要牢记,戍边卫民,切不可贪生怕死,不然勿需朝廷,我也饶你不得。」
于烈见老母难得如此高兴,只得咽下嘴边的话,低头应下。
「去罢,切不可耽搁军中事务。」于母并未因儿子立下「军功」而洋洋自得,反是稍稍稳定情绪之后,催促儿子赶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