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短信,看得聂广义有些莫名其妙。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直直地看向刚刚那个一晃而过的出口。
机场熙熙攘攘,出口空空荡荡。
仿若从未开放。
写一封信。
这么古典吗?
十四年了,他并非没有找聂教授要过答案。
也并非没有试着好好地和聂教授沟通。
但聂教授每次都语焉不详,话只说一半。
他问的又不是霍奇和庞加莱猜想,完全在聂教授可以回答的范围之内。
十四年。
如果有什么答案需要写下来,需要等待十四年吗?
信里会有什么?
更彻底的失望吗?
飞机备降在上海。
在一个离他家不到三十分钟车程的地方。
如果聂教授凑巧看到了返航的新闻。
又凑巧知道了他坐的航班。
那为什么不能像宣适这样,一见面就给他一个拥抱呢?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人在劫后余生的当下无动于衷吗?
他要不是全身发软,又怎么可能让瘦瘦小小的宣适帮他拿行李呢?
哪怕宣适的武力值极高,可他看起来就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弟弟。
这么多年过去了,聂广义最想听聂教授解释,又最害怕听到。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挽回。
有些事,一旦做过了,就无法原谅。
“怎么了,广义?”推着行李的宣适回头发问:“你怎么不走了?”
“哥哥这不正向你奔赴嘛!”聂广义把手机放回兜里。
他快步上前,搂着宣适的肩膀,看着是勾肩搭背,实际是给自己找个支撑。
“哥哥,咱们今天晚上住哪?”宣适向来不介意称呼一类的小事。
“你这话说的!”聂广义表现地和个没事的人似的,一脸戏谑地调侃:“哥哥当然是带你去开房啦,这大半夜的,你还有别的选择?”
“开房吗?”宣适解释:“我们是开着房车来的。”
“那咱们就住房车!”广义大少难得这么好说话,“等会儿,【我们】?你和谁一起来的?guan……广义哥哥的情敌?”
这一趟回国,聂广义别的变化不大,倒是把叫程诺棺材板(儿)的习惯改了个八九不离十。
宣适还没开口,聂广义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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