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杜文蝶轻飘飘地说道，蓝色的蝴蝶从他的血肉中浮现出来，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指，“虽然不知道洪青云是去那里做什么的，但看样子宋忘忧不太清楚，我们只要趁着这个机会干掉对方，等宋忘忧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来不及了。”

崔明业没有说话，看来是默认了这个方法。

“我也是奇怪，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也不是一次两次做这种事了，为什么没有在杀掉那人后，赶紧把青花瓷上的血迹给擦掉？还跑去了京城！”

当他得知自己追查的东西显示在京城的时候，他差点以为算错了，青江离京城隔着好几个城市，又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落在了别人手中？

崔明业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是打算擦掉的，可临时有事被人急急忙忙地叫走，又因为喝太多，在别人家中休息了一天，等我回去的时候，东西已经不见了。”

他以为是自己记错地方了，就到处找，但找了两天也没找到，紧接着又发现家中的某个佣人也消失不见，他这才明白是被对方拿走了，赶紧请人去调查，谁知竟落在了一个摆地摊的人手中，而那人正是佣人远在京城的亲戚！

他让手下把佣人带回来问话，得到的结果是——

因为崔明业经常对佣人下死手，导致偷走青花瓷的佣人害怕哪天自己也没了，就想和崔明业商量一下辞职的事情，结果去书房没找到人，看见青花瓷就想着赚上一笔，而且远在京城应该也不会被发现，但事与愿违。

临死前，崔明业为了泄愤故意将佣人折磨到生不如死！

“别人家？确定不是你的小情人？”

杜文蝶轻蔑地冷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头，现在不就遭报应了吗？还要我亲自出马，这人也是真能跑的，从京城来到青江，还找到了宋忘忧。”

如果崔明业是周家手中好用的一把刀，他又怎么可能会跟在崔明业的身边？

崔明业谄媚地说道：“真是麻烦杜大师了，等完成这件事后，我绝对会好好请你去那人间天堂看看。”

“别了，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

杜文蝶果断拒绝道，他只对修仙有兴趣，据说常道观的关注身上就有他想要的东西，宋忘忧实力非凡，应该能从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车内的氛围没有因为离开程家而变得轻快起来，反倒是少女说过的话，不停地在他们脑海中盘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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