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你摘这些花作何?”
柳阿山闷闷道:“今日是阿妹生辰,她挺喜欢蝴蝶花的。”
欧阳戎恍然,“阿青生日?多少岁了?”
“十四。”
“我记得你上回说,你在城郊买了屋,阿青和令堂都接过去住了,是不是?”
“老爷日理万机,竟还记得此事。”
欧阳戎直接道:
“等会儿伱直接回家陪家人,下午不用来县衙,今晚再带她们来梅鹿苑吃饭,我让婶娘准备些菜,对了,再给阿青煮碗长寿面。”
年轻县令笑了笑,瘦高汉子面色犹豫,前者不由分说的拍板:
“不准推脱,就这么定了。”
沉默了下,柳阿山点点头,手上泥在裤子两边擦了擦。
欧阳戎又关心问:“之前不是说给母妹赎身吗,现在怎么样了。”
“阿娘已赎了,阿妹还没。”
欧阳戎微微皱眉:
“是钱不够吗?阿青都已十四,放在刚刚的村子里都是嫁人的年纪了,还是赎回良籍为好,以后好寻个良善人家。”
柳阿山摇摇头:“不是,是阿妹不想赎,她说还能再挣些钱,想再多干一会儿,另外还能帮些忙……”
欧阳戎还想再问,木讷汉子却左右四望了下,船头无人,风声颇大,他凑近欧阳戎身侧,小声禀道:
“老爷,还记得俺上次提过的,蝴蝶溪西岸空出来的甲三剑炉吗?”
“有印象,它腾出的工匠,不是被柳家调来准备修狄公闸吗?”
“是有这事,但柳家空出甲三剑炉是在柳子文找老爷言和之前,那时与咱们还没什么缓和迹象。而且我们的人打听,这座甲三剑炉后续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
“剑炉人撤空后,却还在燃火,像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个甲三剑炉的人全都撤光了?”
“也没有,但原来的剑匠都撤走了,来了些老弱病残的匠作守着,炉火也不知道为何不熄,每日早上都能见黑烟,昼夜都在烧着。”
“不熄火,这剑炉是在铸什么东西?”
欧阳戎不禁疑问,再结合柳子文与柳家前几日的一些反常,他脸色有些警惕。
“不知道。”
“再去打探,这件事要重点盯住。”
“是,老爷。”
船头安静了下来,只有啸啸风声,像是什么谈话都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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