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陈仓,悄悄埋雷炸闸,引发洪灾,大发横财。
“然后又是借助修建水闸之名,拿捏新来县令,每四年轮流一回。
“呵,难怪龙城县志上说,龙城水患在没修狄公闸前是‘一年一小淹、三年一大淹’,修了闸后,是‘四年一大淹’,正好还与大周朝地方县令的任期时间高度吻合。
“师妹,所谓的粥棚与育婴堂对柳家而言原来都只是小买卖,这狄公闸才是真正割韭菜的大镰刀,咱们都差点就配合柳家一起做了。”
欧阳戎转过头,食指笔直指着脚底下的水闸,他叹息一声道:
“原来从来都不是狄公闸不给力,而是它成了一门大买卖,所以哪里是天灾,分明就是人祸,难怪被叫做龙王柳家,真的是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外号。”
谢令姜娥眉紧锁,脆声:
“大师兄,原来柳家看重的真正利益是这个啊,若是师兄的折翼渠一劳永逸治好了龙城水患,那他们狄公闸以后岂不是做不成买卖了?
“原来如此……还有上回渊明楼谢罪宴上,柳家贱兮兮的凑上来答应咱们修闸,其实真正急着修闸的不只我们一方,还有他们啊。”
“没错,本以为是让渡的诚意,没想到却是他们怎么都赢的圈套。”
欧阳戎摇摇头,又叹气:
“柳家这一招,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话语间,欧阳戎转过头,用食指指向地上不久前运输时滴落的液体,他一脸认真道:
“意料之外,是我没意料到柳子文竟然做的这么狠,这么胆大包天,看来,是胆气很足啊,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们的。”
年轻县令低头盯着地板,沉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而且……我总感觉这只是道开胃菜,柳子文是不是还有更胆大的事情要做啊……”
谢令姜银牙轻咬恨声道:
“还有什么事情?这炸水闸难道还不够遭天谴吗。”
欧阳戎颔首忽道:
“说不定是一不做二不休,想顺便借机带走几个碍事的家伙……
“嗯,难怪那日谢罪宴上柳子文那么好说话。
“另外……也是,既然他连让渡的利益都是圈套,那向咱们提的条件要求,就更不消说,肯定也有猫腻。”
“提的要求……师兄是说,这月十五要举办的狄公闸剪彩礼?柳家提出的,藏有猫腻?”
谢令姜反应过来,不禁素手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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