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对美的事物,天生就有占有欲保护欲的。
而目光完全的清澈欣赏,是一种反直觉的。
所以这也是世间大多数以自我为中心的男子所少有的。
只能说明,在他心中,真的丝毫不想采摘。
仅是游历美景的淡泊心思,满眼只有欣赏。
那么鲜花呢,她对于这样的独特过客,自然也会目露欣赏,这叫青山见我应如是。
苏裹儿忽然端起茶杯,收回目光,垂目抿了一口。
再次抬眸,她打破沉默:
“小女子有一事略微不解,那日你在聚贤苑外水榭内,留下的那一个‘六’字,是作何解?”
欧阳戎淡淡一笑,抿茶,没立马说话。
苏裹儿并不知道某人正在心里泛起嘀咕,她黛眉轻皱,似是又细思了一番,微微摇头,脸色坚持道:
“公子不要说,小女子自会思量,是小女子着相了,不该俗气多问。”
她抬眸,轻轻吐出一口气,身子前倾了点:
“那咱们就聊聊昨日的吧。公子在醉翁亭中留了一句妙诗,令小女子有些讶然。”
欧阳戎眼底楞了下,放下茶杯,一脸诚恳道:“如果我说我是随手一写的,姑娘信吗?”
亭内登时安静下来。
欧阳戎准备再开口,却忽然发现,面前道冠女郎这一张令黄昏梅林的晚景都黯然失色的鹅蛋脸上,渐渐露出一抹…典雅的微笑。
“信,当然信,公子说的,小女子都信。”
苏裹儿噙笑注视他,螓首轻点。
“真的?”欧阳戎微微挑眉。
“真的。”
苏裹儿下巴习惯性的昂起,又因为这昂首挺腰的优雅淑女坐姿,导致她细颈下那交领的道袍衣襟间隐隐露出一抹雪白肤色。
在光线颇为昏暗的傍晚雅亭内,也是白的十分晃眼。
此景欧阳戎自觉不便多看,低头抿茶,“信就行,咱们别提这个了。”
苏裹儿的幽幽嗓音却又紧接着传至他耳中:
“公子写当然是随手一写,但就与一切景语皆情语一样,诗家是无心落笔,可字里行间却有一颗赤心自语。”
苏裹儿嘴角露出典雅笑容,轻声吟颂:
“汉皇重色思倾国……好一个重色,好一个思倾国,明明都贵为汉皇了,重色为何却找不到倾国色?
“这整座天下都是汉皇的,但身边却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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