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谢令姜匆匆推门入屋,立即看见欧阳戎抱一本书走出里屋的修长身影,她小脸惊喜。
欧阳戎笑语:“急什么,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大师兄,你……你没事了?”
欧阳戎瞥了眼谢令姜洁白额头处的细密水珠,走去桌边,倒杯凉茶。
谢令姜咬唇绕着平静的倒茶青年转悠了两圈,上下打量他的身上。
多日卧床不见阳光的短发青年,皮肤白皙了不少,瘦弱了不少,有点病殃美男的气质,但一双眸子却炯炯有神。
精神气极好,已然康复。
“别看了,除了腰酸点,没啥大碍。”
“腰……腰酸?”谢令姜不禁咬文嚼字。
欧阳戎点点头:
“摔了一跤,硌到腰了,倒也正常。不过说起来,善导大师的医术还是高明的,不愧神医之名。”
他四顾一圈,感慨道。
谢令姜一愣,看了看欧阳戎的自若脸色,她反应过来什么。
“确实是神医。”谢令姜低语。
欧阳戎将凉茶递给谢令姜,好奇问道:
“小师妹这副眼神打量我干嘛,身上又没伤了,况且我身上情况怎样你不知道吗,这些日子伱不就在榻边吗。
“还有,你早上去哪里了,醒来怎么没看见人,你刚刚回来,怎知道我醒的?”
谢令姜赶忙接过茶杯,低头一口一口的默默抿着,小声只回答了一个问题:
“是神医说的……大师兄今日醒。”
欧阳戎点点头,叹息说:“善导大师竟如此厉害,我以前和他说话大声了点,看来以后,我也得尊称下了。”
谢令姜紧张的手捧茶杯,此刻忍不住看了看脑补的大师兄。
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被那个脾气古怪的鹤氅裘老道拒之门外,不准她随意探望大师兄。
且不仅是她,阿父谢旬、冲虚子前辈,和离闲一家人也是如此待遇。
鹤氅裘老道谢绝一切来客,三慧院这间屋子里,只准那位清秀姑娘逗留。
谢令姜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夜里辗转反侧。
甚至有些后悔轻易让出了大师兄的病榻,万一这鹤氅裘老道是赌气吹牛怎么办,还不如试试冲虚子道长的下策。
直至今早,此前一直拖着她与阿父的清秀姑娘的那位二师姐,忽然离开,走之前通知她,人已醒,谢令姜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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