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和裴十三娘去谈事,已经是最大宽宏,是我没好好珍惜,反而耽误时间,聊完事情迟迟不归,留云水阁处理大郎之事,让你在外面干等难受……这点我不找理由狡辩,我也不推锅大郎,事情都怪我,忽视了你的感受,你现在骂我打我都行,但,我不松手,我怕你跑。”
逻辑有理有据,温柔却坚硬。
谢令姜颤栗嗔声:“你……”
欧阳戎抓住她手,也不嫌脏水,在自己袖上擦了擦,然后从袖中取一包红布塞进她手心:
“还记得这个吗,打开看看。”
“不看,不要!”
谢令姜作势要丢,欧阳戎赶忙捂住这只素手,发现好像只是吓唬他。
“别想嬉皮笑脸的,蒙混过关,我没说收。”
包裹夜明珠的红布被她依依不舍塞回欧阳戎手里,谢令姜别过脸。
欧阳戎只好暂时收起,欲再开口。
这时,外面传来大郎呼喊。
人来齐,二人只好暂时分开,各自走出院子。
半时辰后,某座书斋,离闲一家、欧阳戎、谢令姜,还有新来的陆压,齐聚一堂,关门议事。
寒暄几句,众人落座。
离闲温声问道:
“袁老先生最近可还好,上次见他,百岁高龄,依旧身子骨硬朗,令人艳羡。”
陆压没有说话,一副面瘫表情,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信封,递给离闲。
“这是……”
离闲愣了下,接过信封,展开信纸,低头浏览,过程中,眼睛逐渐瞪大:
“袁老先生当真仙逝了?”
“一个月前,白露节气那天,师父病故茅山元符宫偏殿,黄昏落日时分走的。”
陆压点头,语气没有伤心:
“当时贫道正在淮南道行走,处理一件大户人家后宅妖女作乱之事,师父垂死,本不想喊我回去,是龙虎山的师叔伯们,擅作主张,让阁皂山的一位师兄就近传信,召我回山。
“师父走时,我与龙虎山的师叔伯们,都在榻前,他走的很安详。”
“寿终正寝,还是病故?”谢令姜忽问。
陆压眼皮没抬:“师父生平喜面相占卜,一生扶乩一百零八回,泄露天机太多,算是……寿终。冲虚子师叔也在榻前,尽力了。”
谢令姜不语。
离大郎点头:“百岁高龄,对于除魔卫道的茅山道士而言,是喜丧了。”
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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