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翰兄他不好,主要是……是良翰兄太严了,用他的话说就是小卷一下,这小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江州司马的俸禄其实也不低,偶尔还能去浔阳楼找秦大家听个琵琶曲,前提是别天天被扣俸。”
他脸色嘘唏,追忆起了曾经:
“遥想以前良翰兄还没来当长史的时候,在下比现在过的滋润多了,记得第一次到江州,上午跑去上值,在下特意晚到了一个时辰,发现竟然是来的最早的,当时我就觉得来对地方了,这江州司马舍我其谁,可现在……欸,休提休提。”
说罢,元怀抬头看了眼天色,脸色顿时一喜,扭头跑回屋内,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出门。
同时他客气赶人道:
“林灵台郎要是没事了,就请回吧,在下也要出门了,你去浔阳坊吗,咱们也可以同路。”
林诚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下兴致勃勃准备出门的元怀民:
“元司马要去哪?”
“时辰到了,该去良翰兄家吃饭了,每三日去一次,欸,要不是不好意思,在下每天都去。”
林诚欲言又止。
元怀民瞧见,顿时一脸警惕道:
“林灵台郎,在下带不了人过去。”
“……?”林诚。
“林灵台郎有所不知,良翰兄还好说,可他那悍妇婶娘十分严厉,在下每三日过去吃一顿饭,饭桌上都要受到她一顿语言暴力,尽是明讥暗讽、含枪夹棒的,在下只好忍气吞声,真是有辱斯文。”
他叹了口气,重重锤掌:
“欸,要不是为了那一桌不错的菜肴,大丈夫岂能容忍此大辱!算了,这种来自乡野的刁蛮妇人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谁让她做菜好吃呢。
“林灵台郎一看就是一条好汉,还是别去受这鸟气了,欸,且回且回,让在下去赴这火坑。”
林诚皱眉瞅着义正言辞的元怀民,突然问道:
“听说元司马诗才一绝,以前是长安出名的才子。”
元怀民捣蒜点头:“绝过,绝过,但现在还是吃饭要紧,先行告退……”
林诚打断:“现在为何不写了?”
“又不是母猪生仔,哪来这么高产。”
“原因。”
“你们司天监还管这个?”
林诚淡淡:“那麻烦阁下交一篇墨宝,查案需要。”
元怀民犹豫问:“画行吗?有一副冬梅含羞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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