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某位儒衫青年走前的那一席话,令人回想起来,依旧有些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纵使他们再怎么自我安慰,去找借口,都无法否认,欧阳良翰确实是把圣人的性情心思揣摩的十分贴近,连宋嬷嬷这种常年待在圣人身边的老人,被他一语惊醒,都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若是让浔阳王府跑回了京城,还献上了鼎剑与真名,圣人是真的可能会龙颜大悦,网开一面的,甚至直接升官加爵。
因为手下人的很多阴谋诡计、龌龊蹊跷,圣人都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在意,或者说,冷眼旁观。
谁赢了,谁有益,就用谁。
当年任用酷吏、清洗旧乾百官时,不就是如此,当真只是酷吏们蔫坏,蒙骗了圣听,才使得离乾宗室被逼死大半?
事实是,很多大酷吏,在后续圣人英明神武、清洗翻案后,在被抄家时,他们府上几乎都无多余财物,相对清廉,只是执法暴烈,手段严苛,出身微薄,被当作了刀子,杀的朝堂上阻碍圣人的衮衮诸公们人头滚滚落地罢了,但是干净的刀子,也是刀子,用完还是得丢,吸引儒家读书人的火力,背负恶名……
这一点,此刻台下一直在当小透明的老杨头,最是清楚。
但台上众人也不是笨人,一点就通。
卫武看了看有些不安的宋嬷嬷,突然开口:
“宋副监正莫慌,别忘了咱们有琴声,刚刚琴声响起,方圆百里的炼气士都被光柱暴露,浔阳王一家也不例外,他们逃奔不可能不带练气士,我已经下令城中,让他们循着光柱去追人,若是浔阳王一家是另辟蹊径,藏起来了,其实没跑,那光柱也会暴露他们。”
他冷哼一声:
“虽然欧阳良翰刚刚面上未慌,但是他既然急着返回浔阳城,肯定是担心些什么,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他这次被琴声逼出来,就是事先没有料到咱们是用琴声找人,现在浔阳王一家逃奔,这琴声肯定也是在欧阳良翰的意料之外,说不得他就是因为这个急着跑回去的。”
国字脸汉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段全武尸体边,蹲下检查尸体伤口,手掌合上了段全武首级上瞪成铜铃、满是不甘的眼睛。
他摇摇头道:
“别忘了,除了安排好的水贼,现在的浔阳城里,咱们不是没有其它的后手……想安然无恙的跑回京城、献上鼎剑邀功脱罪?没这么简单。”
宋嬷嬷与易千秋对视了一眼,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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