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说道,“东坡居士在《与朱鄂州书一首》中说:荆湖北路,岳鄂田野小人,例只养二男一女,过之辄杀。尤讳养女,以故民间少女,多鳏夫。初生,辄以冷水浸杀,其父母亦不忍,率常闭目背面,以手按之水盆中,咿嘤良久乃死。有神山乡百姓石揆者,连杀两子,去岁夏中,其妻一产四子,楚毒不可堪忍,母子皆毙,报应如此,而愚人不知创艾。”
“太残忍了。”叶燕行大怒道,“亲生骨肉,怎么舍得下的去手。又不是乱世,人命如蝼蚁,朝不保夕。”
“所以报应了,活该。”叶落行特解气地说道。
陆夫人眸光温柔地看着兄弟俩继续道,“东坡居士被贬黄州:黄州小民,贫者生子多不举,初生便于水盆种浸杀之。”
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陆夫人接着又道,“朱熹之父朱松在福建为官:闻闽人不喜多子,以杀为常……虽有法而不能胜。还有王得臣,宋神宗、哲宗时宰执大臣章惇等大臣都有记载。”紧接着又道,“从他们口中得知,宋代东南地区,溺杀婴儿已经相当的普遍了。”
“为啥呀?”陆大人惊讶地说道。
叶三娘则震惊于陆夫人熟读史籍。
叶燕行兄弟俩更夸张眼睛瞪的溜圆看着陆夫人。
陆夫人一番话下来,这还是他们眼里那个繁华、宋词璀璨的大宋吗?
普通百姓这么惨吗?
“还能为什么?苛政猛于虎。”陆夫人气愤地说道,“宋朝官府不但承继了以往各朝的苛捐杂税,而且还增加了许多敛民新法,其中丁赋成为广大民众的沉重负担。其丁赋承以东南地区最重。蔡襄《端明集》卷二六谈到,闽南地区人户每年输纳身丁米七斗五升。《淳熙三山志》卷十载,三山地区:咸平初,夏税及身丁钱总二万九千七百有余,大中祥符四年,诏放身丁钱,独夏税七千六十九贯有奇。身丁钱高达夏税的三倍之多。”脸色难看地又道,“宋代的各色人头税花样百出,沉重不堪。范成大说:处州丁钱太重,遂有不举子之风。《宋会要辑稿·食货》载:湖州丁绢最重,至生子不举。赵善燎《自警篇·济人》云:浙民岁输身丁钱绢,民生子即弃之,稍长即杀之。江南东路的太平州,民生子必纳添丁钱,岁额百万,民贫无以输官,故生子皆溺死。可以说宋朝残酷的人头税压榨,是民众生子不育的重要原因。”
“当时官府没管吗?”陆大人黝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当时一些士大夫严厉斥责了:东南不举子之俗伤绝人理,要求官府严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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