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身穿黑衣的打仔,一人手持一根竹竿,水缸里有人抬头就狠狠一棒敲下去。
赵玉堂、曾少珂、邱德更,陈立、还有一位满脸煞气,表情难看的中年人正坐在客位上,五人都一起移过目光瞧向他,邱德更显得惶恐不安,中年人则是目光犀利,神情不善。
一名穿着黑色马褂,留着八字胡,戴着眼镜,模样斯文秀气的大老板则站在餐桌前拱手说道:“欢迎何长官大驾光临。”
何定贤没有理会邵醉翁的阴阳怪气,而是立正敬礼,出声喊道:“长官好!”
他一位一位的面向致意,然后再向主人家点点头,最后以站门岗的姿态守在阶梯之下。
邵醉翁让四位长官干坐在椅子上等他开餐,看起来是表现的礼数十足,可真要屁股往椅子上一坐得出大事,赵玉堂就不讲了,那目光不善的人没猜错肯定是大人物,观曾探长、陈警长的样子很可能是总华探长“刘福”……
到时赵玉堂要整他,刘福要整他,说不定曾少珂、陈立都会心生不满,商人真是奸猾狡诈,诡计多端,竟然想坑他!
邵醉翁在见何定贤进退有据,心思敏捷之后,也就不再强求,挥手付之一笑呵呵两声,便坐回去招呼几位探长们用晚餐。
整场晚宴大概近两个小时,结束时已经明月高悬,席间气氛时冷时热,很少有欢笑声传出。
推杯换盏之事倒是频繁。
何定贤就腰杆笔直,一动不动在中堂前台阶站到双腿发麻,但只要没人喊他进去,他就算还是安全。
至于长官们在酒桌上谈论了什么,他现在是一概不知,可该知道的一定会知。
这时堂内已经响起相互辞别的客套话,曾少珂,陈立很快就跟在一位中年人身后走出来,中年人迈下台阶时望了他一眼,刚路过就霸气十足的放话喊道:“打死他!”
何定贤心头蓦然抽紧一下,水缸旁四个打仔毫不犹豫的将竹竿戳向缸中,缸内人泡的浑身水肿却还在奋力挣扎,弄翻水缸后轰隆一声,水缸砸得四分五裂,露出赵志远苍白发泡的脸庞,一个黑衫打仔面露凶恶掏出匕首,上前一刀抹了赵志远的脖子,赵志远表情瞳孔的抽动两下马上就失去动静,只剩下哀怨的瞳孔慢慢放大。
地上的水一点点被晕染成红色,放话的人已经走出大门,请客的人连面都没露,绕过中堂已经从后堂离开。
陈立在把曾少珂,刘福送上黄包车后,转身朝里头招了招手,何定贤便听令走出宁波会馆,再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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