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微微一笑,也并未隐瞒,把平八郎为什么要安排菊子的事情说了说,又道:“桑老板,你也是个明白人,多说了也没意思还费口舌,其实做生意的都知道,天下哪有白来的东西?”
桑三娘正要反驳,但转念细细一想,似乎又合情合理,丝丝入扣,不由出了身冷汗。
平八郎这么干确实有点损,幸好她当时没敢把菊子往汴梁送,而是放到了清河县这种小地方观察观察,后来干脆就忘记了。
虽然东瀛对于大宋来说眼下没什么威胁,但这事要真被捅出去,罪名可大可小,就分怎么说;严重起来不要说百花楼,只怕蔡攸自个儿都要蹲大狱去。
话说回来蔡攸和自己父亲不合,平时交的朋友多半是互相利用,万一弄出事情来,准备落井下石的绝对大大超过伸出援手的。
“这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桑三娘虽然没法反驳,但也不能示弱:“反正这会儿平八郎已经死在你手里,菊子又是你的人,还不是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桑老板认为这事是假的,也没关系。”西门庆笑嘻嘻的:“我不过是黑了蔡攸十万贯,桑老板就巴巴的亲自跑到明州来找平八郎,恕我直言,恐怕百花楼在桑老板心中是天下一等一重要的。”
桑三娘被西门庆看得透透的,这话也不好反驳:“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百花楼始终是老爷的产业,奴家不过是个打理的丫鬟而已。”
“哈哈。”西门庆仰天打了两个哈哈:“这话你说给蔡攸听倒没什么,在我面前你就不要隐瞒了。”
“隐瞒什么?”桑三娘警惕的看着西门庆。
西门庆伸出两个手指晃晃:“百花楼家大业大,但流动资金却不多,前一阵子
蔡攸下令收购景阳春,连着那么多天,都是用的现钱...这里也没有外人,老实说罢...桑老板你把几家分号给抵出去了?”
桑三娘脸上“噌”的一下变了颜色:“那又怎么样?区区几家分号对于百花楼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对于蔡攸来说当然是九牛一毛。”西门庆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桑三娘的话:“但对于你桑老板来说,却是割了几块肉罢?”
不得不说,西门庆比喻的还真是十分到位,桑三娘当时的感觉就像是割肉。
看着桑三娘默不作声,西门庆接着道:“从这事情就可以看出桑老板对百花楼的感情,不过纵然桑老板把百花楼开遍大宋,甚至于开到辽金西夏吐蕃大理,这百花楼始终是蔡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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