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巡夜的小队,正押着三人从前面过来,王厚的亲随见状,便迎上去询问究竟。
“怎么回事?”
待亲随回来,王厚就问道。
“回皇城的话,他们是犯了夜禁。”
“夜禁?今天还有人敢犯夜禁。”
现在可不是白天,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御街上,更别说今天如此特殊了。
一干人躲在阴暗处可以当没看见,但鬼鬼祟祟的想要横穿御街,被抓到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了。
王厚瞟了三人几眼,其一人穿着最为华丽,与两名仆役装束的汉子截然不同,明显是做主人的。不过长得膘肥体壮,满脸横肉,倒像个土财主。
整个人被困得结结实实,双手被绑在背后,嘴上也勒了一圈,喊不出话来。只是靠近了,往后就从他身上嗅到了浓浓的一股酒味,还有桂花香,也不知是在哪里蹭了一身的香粉。
天子丧期之,天下禁乐,京师的时间尤其长,可这一位明显就是喝了花酒回来,又正好给巡夜的撞上了,当然不能放过。
官府的棒子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
“夜半不归,看着就不是好人。”王厚笑道。
王厚看了醉鬼几眼,没什么兴趣的摆了摆手:“罢了,送他到开封府吃几天黄粱糙饭就好,还能减减膘。这身板再胖下去,到了祭春就该挨宰了。”
王厚说了个好笑话,手底下一群人哈哈的陪着大笑起来。
却听见前面有人一声呵斥,“是何人在御街上喧哗?”
笑声猛然一窒,王厚抬起头望过去,迎面过来的一队人马。
近了之后才看清楚,那并不是巡夜的兵卒,而是为重臣开道的亲随。
王厚顿时就皱起眉来。
万一是哪家脾气不好的文臣,这就又是一封弹章背上身——这个日子,可不是能放声大笑的时候。
不过等他看清了灯笼上的字号,神色就放松了,拍马迎了上去,“可是东莱韩府?”
“啊,是处道啊。”
……………………
韩冈从内东门小殿离开时,已经夜上三更。
拜除王安石为平章的诏书已经写好,就待天亮发出去。
而韩冈所提议的选举,费了点周折,则也拟定了诏书和细则,这还要与宰辅们进行讨论。
太后同意了,平章军国重事也同意了,仅剩的宰相和参政,也就是韩绛和张璪两人,也不可能同时否定太后和王安石的意见。
不过其也做了一些补充,尤其确认了两府,不同位置上的候选者的范围。
比如宰相这个位置,两制官是不可能一下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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