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向文,他积极且热切,要不是腿脚不方便,他一定会下地给警方演示一番。
现在,他也只能够微微抬起左边手臂,全靠手指在那边比比划划。
“……然后说时迟那时快,那恐怖分子就开了枪,子弹打在地上,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和那夫妻俩都被绑着,隔壁床的兄弟和另一位女生被捆在另一侧,好像还有个人来着……对吧兄弟?”
安向文在讲述过程中忽然cue了白僳一下,白僳从听众状态脱出,迟疑地点了下头。
“是的吧?”他并不知道人类具体在受到催眠后脑补了些什么,点头之后也给自己解释了一下,“爆炸后被气流掀飞撞到了脑袋,有点记不清。”
夏成荫记录的笔一顿,这理由真熟悉。
但催眠的过程是他们的人实操,这个做不得假。
反正在安向文的激情讲述中所有的“真相”被还原,警方很感谢他们的配合,并叮嘱关于爆炸的细节不要向外透露。
“你们的随身物品之后会送过来。”夏成荫离开前收起了工作状态,朝白僳打趣了一句:“不过,白先生真有些事故体质啊。”
白僳扯扯嘴角,没接话。
警方离开后病房恢复了平静,却也没平静多久。
白僳正在思考他等会要不要问医院多要份病号餐,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颗栗色的脑袋。
身残志坚的卷毛青年不知怎么挣脱了牵引,撑起床边的拐杖就凑到白僳面前,引起白僳的注意后,青年露出了笑容。
“大家都是共患难过的兄弟了,认识一下吧!”
“我是安向文,你叫白僳是吧?我喊你白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