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在回答前就在想一个问题。
有关于自己的“异样”要透露多少。
人类离开梦境会失忆使他们之间产生了信息差,祁竹月不会记得她在梦境中告诉自己的那些信息。
白僳倒不怀疑祁竹月说得有假,毕竟那时候她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还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夏成荫思绪转了几圈,最后说出口的就一句话:“说一下法会过程,你还记得多少就说多少。”
哇哦,上钩了。
白僳勾了勾唇角,琢磨了一下措辞,把方丈一系列的操作如实转告,就是在说对方念诵词的时候,他省略了大半。
尽管记得,但他懒得全说。
反正都是些被他吃掉的木佛的生平事迹,人类翻翻寺庙废墟就能看到……吧?
白僳忽然不确定起来。
他想起他隔墙有耳听到有人在聊,说整个福招寺被拆了大半。
咳……黑发青年虚心地呛了一下,然后被听众警官理解为了紧张。
白僳的讲述刚巧说到了覆面塑像产生变化的那一块,无论是红光还是倾泻而下的泥浆都有些超乎常理。
在法会那诡奇的气氛渲染下,无法控制的举动,人骨制成的法杖,供奉塑像产生的变化。
咳完两声,白僳话锋一转,说完割血点灯这奇怪的令人昏迷的操作后,他说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寺庙里的所有游客都昏睡不醒。”
“除了我。”
改为侧坐在病床边的黑发青年疑惑地朝人类警察发问了:“夏警官,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还在记录的寸头警员:……这我怎么知道。
被反客为主地一问,夏成荫品出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
说起来,白僳入院前是不是做了身体检查,现在报告也该出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有人来敲了敲门,喊了夏成荫的名字。
“你稍等。”
寸头警员猛地从凳子上站起,在白僳的注视下拉开门走了出去。
白僳还挺配合地摆了摆手,以作送别。
接着他不急不躁,眼睛一闭开始听外面的墙角。
小镇附近的医院就这么大,除非警察彻底离开医院找其他地方交流,不然要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他看看……唔……哦,祁竹月在楼下啊。
祁竹月仍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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