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徐简匆匆处理好祖父的身后事,开口又是“回裕门”去。
因为两军依旧摩擦不断。
圣上记得很清楚,他当初就不同意。
还是徐简,在金銮殿上“墨绖从戎,古来有之”,“金革之事不避”,说得慷慨激昂,说得御史们都感动不已、纷纷站在他一边,替他请命再赴边关。
就这个性子,这份坚持,说徐简心中不牵挂裕门,圣上都不会信。
是啊。
徐简打小习武念书,就是为了要镇守边关,这是他的初衷,人的初衷岂能随随便便放下呢?
腿伤断了徐简的梦,也曾凉了他的心,现如今腿伤日渐好转,而裕门战事再起,徐简请缨亦是情理之中。
再多道理、再多利弊去劝说,且不说圣上自己这个“前人之镜”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他也清楚,说出什么花样来都没有用的。
良久,圣上问了一句:“想好了?”
徐简目光灼灼:“想好了。”
“你既如此坚持,”良久,圣上叹了一声,道,“朕不会阻拦你,但你自己说服宁安、说服皇太后。”
徐简抿了下唇,眼中露出几分笑意来:“郡主很明白臣的想法。”
圣上见此,郁郁心神倏地散了些。
他想起了先帝曾经与他说过的话。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
“当爹的都不可能让儿子们都听话,当皇帝就更不可能让所有臣子都是一个声音了。”
“哪怕是当个暴君都不行,臣子们不当着暴君的面说了,背后就一定会有另一个声音。”
“为君为臣为人,都是一样。”
“自己想明白,自己接受结果。”
登基多年,圣上越来越能明白先帝话语中的道理了。
现在也是,既然徐简与宁安能想明白,他这个当皇帝的,不用死死拦着。
反而,他该为两个晚辈之间的理解与和睦高兴一下。
圣上道:“主帅是定北侯,你……”
论年龄资历,徐简任先锋倒也合适,偏生腿伤始终是越不过去的困难,真让徐简快马率兵先行、全速驰援裕门,圣上也不放心。
他想了想,道:“你任偏将,到裕门后如何用兵安排,你听定北侯布阵。”
回头,他再把定北侯叫来叮嘱几句。
让徐简领军守阵,既能展他抱负,发挥能力,也不似冲阵那般凶险。
定北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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