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谁记得吗?”
“都好几个月了,谁还记得啊。”
“我记得那天我侄女出嫁,回来就听说了屈哲被抓了,我想想…恩…啊我想起来了…”
“头一天…”
…
村里一群闲出淡的人在努力复盘好几个月前的事。
他们记不清了。
但老屈家的人,清楚得不得了。
夜晚。
屈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妻子被他吵醒,揉着眼睛问,“怎么还不睡?”
“唉…”就听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们当初做的事,是不是对的?”
当然是对的!
隔壁二房也在低声讨论这件事。
如果不去作证,那就占不了屈哲家的田地房子。
当初卖了田得的银子,爹娘可是私下里给他塞了二两呢。
如今屈家只得他儿子一个孙子,如果老三真的被那死刑犯噶了,那这个家…
黑暗中,屈二眼睛放光,压低声音道,“你说,如果真的是老三杀的人…”
屈哲打了县太爷,肯定要被清算,绝对要在牢里关好些年,这有的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也许没几个月就死在里面了,到时候,那些田地房子还是自家的,不,是二房的。
至于家里出了杀人犯…
嗐,是三弟杀人又不是他们二房,三弟做了丢脸的事,倒是让爹把他逐出屈家。
隔着一堵墙,一个身影飞快离去。
山上。
屈富跟王氏奄奄一息。
破屋里一股难闻的气味。
天已微凉,他们在地上躺了七八天,时不时还挨揍,竟然一点咳嗽发热的症状都没有。
连宋时都忍不住感叹祸害啊!
他推门进去,一脸笑。
母子两人都怕了。
往里缩了缩,神情警惕,“你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