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的孩子蹲在一边看。
眼睛放光,舔着嘴巴。
宋母拿大儿子没辙,他动作快又麻利,很快一张完整的兔皮就剐了下来,让大丫挂在墙上。
皮毛虽好,可家里没人会处理,哪有肉嘎嘎吸引人。
宋母气得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又从屋里出来,“昨天才吃了那么多鸡,咱们这样的庄户人家又供着读书人,万没有天天开荤的道理,就是镇上的也经不起这么吃,这兔子杀了我就不说了,把它腌起来,过几天再吃。”
至于过几天,那要看老幺什么时候回来了。
没有银子贴补。
那也要在生活上补回来。
又道,“你们也别说我偏心你们小弟,他本来就小你们这么多,你们当哥嫂的本就该让着他,他又是咱家唯一的希望,他那些同窗谁家不比咱家好,不缺银子不缺吃穿的,还不知道他在书院里受了多少委屈呢。”
宋母说这话是来敲打几个儿子儿媳的,结果倒把自己说得心疼了,都开始抹起了眼睛。
宋二宋三两家这些话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他们心里不得劲。
又无法反驳。
毕竟小弟出息了,他们当哥嫂的肯定会沾光,尤其是儿女,不光亲事会上一个层次,以后前途上也更加光明。
如今,不过是天亮前的黑暗罢了。
但这黑暗
宋时嗤之以鼻。
拂晓之前嘛,他知道,天还没亮。
宋家其他人只需要裹紧被子睡觉就好,顶多埋怨几句天怎么还没亮什么时候会亮,只有原渣,黑暗全是他的,他等不到天亮,永远等不到。
他,他一家,全都死在了黑里。
黑夜,漫无边际,永无止尽。
听到宋母心疼小儿子的话,他撇嘴,“娘说小弟没吃没穿的受了委屈,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跟我爹两个没本事,谁叫你们挣不下一副家业供小弟过大少爷的日子呢,就小弟那同窗刘少爷张少爷李少爷他们可都是靠的爹,可没听谁是靠兄弟的,娘说小弟委屈,我们还委屈呢,这都住的什么破屋,天天吃草都吃不饱,饿了只有水喝,这摊上的什么爹娘,屁本事没有,生一窝的孩子,都饿死吗?”
宋母都被他说愣了。
这.这乍一听竟还十分有道理啊!
打住打住!
不能被老大洗脑了!
“老大你是对我们两个老的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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