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夫人皱着眉头,一时不知该信谁。
白宪嫄说:“祖母,您等会,我拿个东西给您看。”
她过去,走到于仞身边,冲他招招手。
于仞弯腰低下头来。
白宪嫄附耳跟他说了一句话。
于仞点点头,从袖子里掏东西。
因着刚刚白宪嫄说, 她要拿个东西给大家看,所以,大家都以为,东西在于仞那里,他准备拿给她。
包括红苫也是这样以为的。
她也转了个方向,看着他们, 一副老实巴交的苦主样,小表情又冤屈又弱小无助。
突然, 一支袖箭朝红苫的面门射来。
袖箭发自机括, 速度比普通的弓箭更快,转瞬即至。
红苫猛地伸手,快如闪电,竟徒手抓住了那支袖箭!
袖箭在距离她眉心一寸处停了下来。
待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当即朝卢老夫人蹿去,一手夹住老夫人的脖子,拿那袖箭对准老夫人的太阳穴,语气冷漠阴森地说:“白宪嫄,不想让她死的的话, 备好你那匹枣红马……你……”
她突然就倒了下去。
邬宓她们来之前有提前做好准备, 白宪嫄来之前, 同样做好了准备。
袖箭上下了蒙汗药, 是一种皮肤接触也能中招的最强迷药。
她就猜到邬宓和白婉柔定然会百般狡辩。
而白宪嫄的抓捕行动带着很大的私密隐蔽性, 没让老夫人参与,并不容易证明红苫是个奸细。
所以, 她就跟于仞提前布局了这支袖箭。
红苫要不死, 要不暴露。
……
老夫人惊魂初定,说这般的高手,又数次出入熙和园的书房,定是个北地奸细,因而让秦简把人交到军中,好好审!
邬宓和白婉柔母女跪在地上,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各种请罪道歉,说她们也被蒙在鼓里。
“娘,阿嫄。”邬宓万分惭愧的样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万分惭愧!”
卢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充满着失望,而且心里也开始怀疑她们,但目前并无直接的证据,于是她让邬宓母女起身回去了。
她想看看那红苫能不能招出点什么来。
白宪嫄也等着看。
过了两天,周默过来找于仞,于仞带着他见了白宪嫄。
周默是马场管事周叔的侄子,是阿爹手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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