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手拿起毛笔,沾了药,往桓川背上那朵鲜艳的牡丹花上涂去。
涂完,过了好一阵,桓川背上的花并不变色。
“当初试药的时候,马上就变色了呀!”有人说了一句。
然后大家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桓川。
太后也是满脸不敢置信:“怎么会?长得这么像皇帝,又像令绎,怎会不是呢?”
“来人!”皇帝面沉如水。
在外头一直等着的羽林卫,全副武装地进来听令。
“谢婴,你带一队人,把冠军侯府所有人都带去府衙!让他们去那儿等着认人!”皇帝下令。
谢婴看了白鹤行一眼,说:“是。”
“慢着!”白宪嫄突然起身,跪倒在太后身前,扶着她的膝盖:“皇祖母!您若将一碗药放在冰窖里,别说十几年,就是过十天再去重新化开,味道肯定也会发生变化!刚刚您不是吩咐太医熬药了吗?求您让他们把药拿来,再试一次吧!”
“什么熬药?”皇帝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不复往日里对她的和煦:“为了防止药方泄露让人有机可趁,太医令当年根本没有留下药方!”
太后说:“皇帝,我这里有药方。”
皇帝眼神一沉:“您哪来的药方?”
太后说:“当年,他也是担心时间太久,药会失效,所以暗中把药方给了我,说万一到时候药失效了,可以重新熬新的。只因对外说不留药方,所以这件事情就只有我和他知道,我连你也没有告诉。”
皇帝将药碗端到太后的鼻子底下:“母后,你闻闻这个药味!哪里有变质的味道?它密封在蜡丸里,又经过重重包装,非常完好!”
“皇上!”白宪嫄情绪激动,语气有些急,也就没那么恭敬,“多检验一次又如何?他是您的儿子呀!难道你就不怕万一杀错了人?”
“放肆!”皇帝吼了一声,“萧谙!把他们两个也带去府衙!”
跟谢婴一起的另一位羽林卫,走到白宪嫄身边,冷脸无情地说:“请吧!”
“皇祖母!”白宪嫄抓着太后不放,满眼哀求之色。
太后满眼不忍,跟皇帝说:“要不再试试吧?我早就吩咐下去了,药应该都已经熬好了!”
“不用多此一举!”皇帝说:“带走!”
萧谙再次催促,语气凶了很多:“太子妃殿下!走吧!”
“皇上。”白鹤行这时起身,拱手说:“臣敢以性命担保,他就是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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