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
房间里寂静无比,这窒息的气氛最终消弭在阿延痛苦又压抑的哭声中。
他忍不住质问华胥,“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告诉大家?!”
“因为我和你们都一样,也忘记了。”华胥说,似乎痛苦也不比阿延少半分,带着无从言说的恍惚,他道:“余莺莺十二岁那年,我身受重伤,不得不昏睡,当我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年。”
“我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控制不住找去归河寨,见到余莺莺,发现了她身上有术法残留,似乎是天生灵女。”
“她好像应该是我的徒弟,我收她为徒,却对她很陌生。”
“我好像也认识你,但见到你后,你也很陌生,你和余莺莺也不认识。”
“那之后,我时常闭关沉睡,想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有时可能沉睡几天几个月,有时长达整年。直至余莺莺那次来求见我,问我她作为佛口女的命运只是带给你们不幸吗。”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鬼使神差的告诉她,佛口女的真正命运是牺牲。”
华胥的声音渐渐变低,好像很难以理解,又不得不接受,他道:“那次我告诉余莺莺后,好像触及到了自身遗留的某种术法反噬,再次陷入了沉睡。当我醒来,余莺莺却已经死了。”
听到这些,沈离心口猛地一跳。
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无力深深的笼罩住她,仿佛不论她做什么,结果都是如此。
华胥收敛起情绪,看着阿延道:“余莺莺死了,没有人能再阻拦不久后的劫难。但我听说,虺王寨的人把余莺莺的手和舌头带了回来。那是余莺莺的神通所在。”
阿延怔愣良久,明白了华胥的意思。
他从没有这么平静过,道:“我是九黎十八寨的人。我会替莺莺完成她该做的,让她可以瞑目。”
华胥点点头,转身离去。
于是之后阿延开始积极配合治疗,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
大巫祝以为他想通了,终于敢来见他,小心翼翼的陪他照顾他。
阿延有时会问他,如果余莺莺真的是庇佑他们的灵女,他们会后悔对余莺莺做的事吗?
大巫祝说不会,他们窥得的未来如此,万事不悔。
阿延说这是华胥告诉他的。
可这个时候,华胥再度陷入了沉睡。
大巫祝等人因为阿延的话头一次大着胆子闯入华胥所在的屋子才发现的,看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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