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蛟的脸色蓦的一变，他看着灵芝的眸底充满阴狠，像是随时都能挣脱开锁链将灵芝吞吃入腹。

他恶狠狠的目光从灵芝身上转到白泽的身上，露着阴森森的獠牙看着白泽，庞大的身子缓缓移动，一副随时蓄势而发的模样，“她已经死了，你居然连她的蚌壳也不肯容吗？”

“我们究竟犯了多大的罪孽，惹得您老人家都已经这副模样，还要不远千里将她挫骨扬灰吗？”

恶蛟声音低哑地嘶吼着，单只爪子紧紧地抓着地面，另一只爪子握着天道碎片贴近心口处，愤恨地盯着白泽。

灵芝不解地看向白泽，天道玉简中并没有记载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这恶蛟伤人吃了数百余名村民，被西海主困在这锦城的海眼中，如今看他这副模样，当年的事跟白泽也有关系？

白泽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就那么盯着被恶蛟护着的天道碎片，半晌有些自嘲地笑了，“你伤数百名百姓，屠戮天潭附近三个村落，你觉得你的罪赎清了吗。”

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神色带了丝灵芝看不懂的苦楚。

恶蛟愤怒地摔了摔巨大的尾巴，尾巴撞向石壁，又掉落下一大片的石块，他暴怒地从地上猛地跃起窜到白泽面前，铁链哗哗作响，捆着他的橛子又出了几分，“你tm放屁，是他们杀了花花的家人，是他们想要吃花花他们的肉，想要吃妖精的肉长生不老，凭什么他们可以吃我们，我就不能吃他们！那天潭是你的地盘，他们肆意的捕杀妖物，你不知道吗？你只食了人类的信仰吗？花花他们那么依赖你，那么信任你！是你，是你这个虚心假意的神漠视他们的捕杀！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你，最该死的也是你！神！就tm的是个笑话！”

白泽有些疲惫地闭上眸子，冷冽的声音在深坑中回荡，“阿哉，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你们是无辜的，那数百人中就没有无辜的吗？那叫做黎的小姑娘，她才不过八岁，从四岁起就随着哥哥去天潭打鱼为生，四岁起你们相识，她那肉乎乎的小手不仅为你做根本不需要的草帽，也曾为花花刷过蚌壳，你吃她的时候，可曾想起过那小姑娘吗？他的哥哥跟着那些人去捕捉你们了，还是伤过你们一分一毫，每月初一十五，周围靠打鱼为生的村民，可曾哪次少过对你的供奉！他们再穷也会烧上几个鸡蛋，而你呢。”

白泽睁开眸子定定地望着恶蛟的眸子，“因为你的爱人受伤你做了什么，捕捉妖兽的人无一幸免便罢了，你把这股怒火烧向了别人，烧向那些敬你爱戴你的村民，当年我承认我的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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