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见过,是我在监狱留下的,”傅澄海放下衣服,转头看向窗外,“你觉得它们可怕,但谁在我身上留下这些印记,我就会成百上千倍的反击回去,那些在我身上留下伤的人,他们身上的伤只会更可怕,甚至丢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数。”
沈婳登时心惊胆战,“你……你手上……有人命?”
傅澄海转过头,目光凉薄又危险,他轻蔑勾唇,“开过枪吗?”
沈婳摇头,但提到“枪”,她的心都跟着停顿了。
她的前任,就是死于枪杀。
只听傅澄海缓缓道:“我开过。开了几枪我记不得了,但都打在了背后,那人在雨里倒下了。”
沈婳越听,越浑身发麻。
望着傅澄海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恐惧。
不是惊讶于傅澄海淡定的说自己开过枪,打过人。
而是……他的描述,和沈婳前任的死,几乎完全重合。
她昔日的恋人顾朗,就是这样在国外被打死的。
沈婳至今还忘不了,在森林公路旁的松树林里,一群群身着制服的警察和相关办案人员,从拉着警戒线的树林带里将裹尸袋里的顾朗运出来的时刻。
沈婳更忘不了,在警察通知她,她的恋人顾朗身中数枪,死于非命,让她去认尸时,她顶着大雨,看着昔日生龙活虎的爱人,惨白的脸埋在污浊的泥沙里,一动不动的悖动。
她心痛到难以复加,那一瞬好像整个人的灵魂被抽走了。
从此,她变成人世间的一具行尸走肉。
那天,沈婳跪在泥里,趴在顾朗尸体旁,哭的昏天地暗,雨水夹杂着泪水,涂满了她整张脸,那场雨似乎就是她的眼泪,一连下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