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海一定会热心询问,然后上手帮忙,一边沏茶,一边听曾德厚唠叨某某患者又是什么新情况,或者曾妤又怎么调皮。
但傅澄海现在对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只能选择无动于衷。
他的身份不再是曾德厚的弟子,也不再是曾德厚的女婿,以前他来这里,可以算半个家里人,但现在……他是外人。
傅澄海能分得清以前和现在。
玻璃茶壶的水缓缓烧开,发出气鸣声。
茶壶里因受热而从底座冒出细小的泡泡。
曾德厚视线放在茶壶上,意识却不知道游离去了哪里。
“当年……为什么离开?”
这个问题很沉重,是曾德厚的心结。
傅澄海微微垂眸,“在国外,被关了半年。”
曾德厚心下一滞,呼吸都凝住了,望着傅澄海的眼也是惊讶万分。
“怎、怎么回事?”
“突然被抓的,”傅澄海说:“我也讲不清缘由,可能是遇到当地一些地头势力火并,被警察一并带走之后,就入狱了。”
曾德厚思绪恍惚,“当时你出国,不是说去找你弟弟,劝你弟弟回国?”
“是。”
“那怎么会又和当地的地头势力有关系?”
“我也说不好,”傅澄海眉头紧锁,“老师,当年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您也别问我了,我实在不想回忆……”
“我怎么能不问?嗯?”曾德厚情绪激动,“我好好一个学生,出趟国,人凭空消失了不说,再回来,直接辞职,和我们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你让我怎么想?”
傅澄海面色紧绷,痛苦又纠结。
“对不起,老师,辜负了您这么多年的栽培。”
他垂着头,头低得很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原原本本告诉我好不好?”曾德厚苍老的脸上是担忧、疑虑和焦急。
而傅澄海似乎除了紧绷又皱着眉头的面色,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无法给出多余的信息,让曾德厚收获什么线索。
曾德厚能看见的,只有傅澄海满含歉意的沉默。
“你是有原因的对吧,”曾德厚问:“你放弃医生这个职业,切断和我们的联系,是有原因的,对吧?”
傅澄海微微阖眼,薄唇紧抿,面色更是凝重。
片刻后,他在犹豫之下,说:“是。当时……我继父病重,如果我不接手他的鞋厂,他辛苦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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