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心头微凛。
没想到傅澄海竟然会这么说。
傅澄海拍拍沈婳的胳膊,示意她先放开他,不然他没法起身给他削苹果。
沈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他没松手。
她连忙收回手,傅澄海拿着茶几上的水果刀和苹果,去了厨房洗刀洗水果。
茶几上留下水果刀的塑料刀鞘。
沈婳盯着刀鞘发呆。
曾经,在午夜梦回时分,沈婳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自己趁傅澄海睡着的时候,划他一刀,就能拿到他的血液样本。
这是见效最快的方式。
比拿到他Ji
g液要快得多。
但这样,她也会因为故意伤害,甚至故意杀人被起诉,被傅澄海送入监狱。
如果傅澄海真是凶手的话,她进了监狱,就没法亲手报仇,等于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她不能。
沈婳在心中祈祷。
如果傅澄海削苹果削到手就好了。
这是沈婳这辈子做过的最“恶毒”的诅咒。
当然,“诅咒”没那么容易应验。
傅澄海以前可是大夫,手术刀是他吃饭的家伙,他怎么可能会在用刀的时候,伤到自己。
非但如此,他削苹果皮的技术还很好,一圈又一圈,从头到尾没断过。
削完后,他又给苹果切块儿,插了几根牙签,将整盘水果端了出来。
“尝尝,”傅澄海将果盘放在沈婳面前。
沈婳拿起用牙签扎住的一块儿,轻轻咬了口,她好奇地问:“你以前给曾妤削过苹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