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律,判起刑来,五十一百年都很常见。
傅澄海微微一笑,“那边的监狱都是私营的。我去的那地方更特殊,那边都称不上是监狱,而是……庇护所。”
沈婳不解。
傅澄海说:“那边离美墨边境近,经常会有墨西哥的老板为了躲仇家追杀,自愿入狱。”
“有所耳闻,”沈婳在那边生活过不短的时间,各种奇闻异事听了不少,傅澄海说的这种,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不然,沈婳也不会觉得,那地方和流放地差不多。
最大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你呢?会去举报我以前在国外杀过人?”傅澄海笑着问。
“不会,”沈婳说。
“哦,为什么?”傅澄海有点好奇。
“因为你是我丈夫。”
“……”
傅澄海有一瞬间的僵硬。
甚至常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仿若冻住一般。
“认真的?”傅澄海拧眉。
沈婳不自信地望向窗外,“我做不到大义灭亲。”
傅澄海笑了,是一声冷笑,“是做不到大义灭亲,还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沈婳脊背浑然一紧。
傅澄海将车停在路边,他目光怔然望向正前方,似乎想透过挡风玻璃看透什么。
“如果我现在给你一把刀,你会杀了我?”他问。
“我为什么要杀你,”沈婳收敛神色,尽量镇定回答。
傅澄海随即发出一抹苦涩笑声,“你应该杀了我。”
他发动车子,没再说什么。
沈婳却在座位上发呆。
她的思绪完全沉溺于傅澄海的言语中。
只是他欲言又止的态度,让沈婳更是思绪混乱。
“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杀了你?”沈婳索性直接问。
傅澄海没料到,凝滞一瞬,随即笑道:“因为……你不杀了我,以后我可能会杀了你——”
沈婳登时毛骨悚然,警惕又惊恐地望着他。
但傅澄海还是如往日一样的春风笑颜,冰冷阴森的言语,面上却是另一种极致的温柔。
如此矛盾集中在一人身上,沈婳心中只有忐忑。
“你想重新开始生活吗?”沈婳压住心中所有的焦躁,依旧坦然问。
“能不能重新开始生活,由不得我选择,”傅澄海说:“我现在要面对的事儿很多,鞋厂、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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