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件,都足够我头疼了。”
“鞋厂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大势已去的厂子,你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救不回来也得救。”
“为了回报你继父的恩情?”
“算是吧。”
“他对你真的那么好?”沈婳其实想问,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要杀他儿子。
然而傅澄海偏过头,看向一边。
显然,傅澄海并不想细细回答。
多问无益,沈婳换了话茬,“你要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能帮你的地方,一定会帮你。”
“不担心我利用你?”
沈婳摇头,“能被你利用,我反而安心。”
这样,她就有足够的理由,长时间留在傅澄海身边,也有更多的机会去探寻事情的真相。
傅澄海却笑了,似乎带了点轻嘲,“沈婳,你有心思,也聪明,但你玩不过我。”
沈婳:“我知道。但我从来没想要赢过你。”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能运筹帷幄的人,她习惯走一步看一步,习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过于诚实了,”傅澄海说。
“我不是很擅长撒谎,”沈婳说:“只是后来经历的多了,慢慢学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对我,你不用隐瞒什么,有话可以直说。”
“不,”沈婳说:“你说过的,真话永远最伤人。我不想做伤人的人,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确定?”
“确定。”沈婳非常肯定。
傅澄海不强求,只说:“如果有一天,你后悔嫁给我,可以直说。”
“不,我不后悔,永远不会。”
为了给顾朗求个明白,沈婳早已视死如归,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