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二炮看着这对兄妹打擂台,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岳观潮嘬着牙花子说道:“只能说世道逼人,要不是西京公府里的几爷子,这些人也不至于无家可归,只能到这种流民地来讨生活。”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徐侠客说过的西京往事,听唐大阳话语间提起大爸大妈已经没了,想来他们家就属于被公府迫害的这类人,这黄包车夫如此卖力干活,就是为了拿回自家祖宅,多多少少透着辛酸,这才是他们感觉到讽刺的地方。
“岳兄,这钱你还要吗?”
徐侠客拿回属于自己的关碟度文,终于又开始使坏,这话问出来明显是杀人诛心。
“这要还是不要啊?”
岳观潮原本也不指望都找回来,他的眼神看向宋思媛,她捏着下巴说道:“要不,这钱你怎么收起来的,你就怎么还回去,我们只拿走三十大洋算了,其余的大洋就当是给这些孩子的学费,怎么样?”
话音未落,唐大阳赶紧推脱:“那可不成,额们是穷但不能贪,每笔钱都挣得踏踏实实,嫩们的钱本来也不属于额们,额们咋能就这么心安理得收下,拿回去,全都拿回去,额们无功不受禄,可担不起你们给那么多钱。”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唐大芹也不能再反对什么,岳观潮只得把这些大洋再收回去,唐大阳见他们收回大洋,脸上总算恢复安定。
“时候也不早了,额看路上都没车了,我叫几个弟兄送你们回去吧,也算是给你们赔罪了。”
唐大阳不等他们同意,走出院子朝外嚷嚷几声,随后附近想起大门咯吱声响,等黄包车想起此起彼伏的叮铃响动,他这才回到堂屋:“诸位贵客,今儿那么晚了也没法再置办酒席,额就只能先把你们送回去,等以后再登门拜访。”
“好说,好说,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那就多谢唐兄了。”
岳观潮他们出了院子,已经见有几辆黄包车守着,几人坐进车厢,任由这些车夫拉着车子碾过污雪湿泥,带他们出了流民地赶往客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