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痛不痒的过着,转眼,便又是一月。
再过十几日便是除夕夜了,越是临近年关,大雪便下得越发狂傲。
听罗太医说,现在安贵妃的风头吹得最盛,俨然是后宫之中最为得宠的女人了。这一个月来,擎苍除了偶尔的独宿,几乎每夜都会去景仁宫歇着。
又加之现下安贵妃暂管六宫,宫中的女人几乎都一边儿倒戈而去。甚至有喜拍马屁的人言,这皇后的位置,迟早会是安贵妃的。
我听着,也并不恼怒或者吃味儿。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安贵妃的“宠”是真是假。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每夜丑时过后,擎苍的人到底在哪儿。
只是说到底,安贵妃已经不容小视。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擎苍每夜丑时都会准点出现在坤宁宫,然后,又赶在上早朝前离开。
不管擎苍是当着安贵妃的面儿也好,瞒着她也罢,只要安贵妃不是瞎子,她便能知道擎苍借着宠她的名义去了哪里。
擎苍选择了她,便说明擎苍对她的情分与信任,只深不浅。
从禁足到自闭,我在坤宁宫里已经整整一年。这一年里,曾经说要待我如亲妹妹般的安贵妃至始至终没来瞧过我一眼。
甚至……她没让旁人带来只言片语。
正因如此,当所有对她的怀疑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明朗和清晰,我开始思量。这后宫的时日还长,若有朝一日我与安贵妃敌对,我们之间到底谁更胜一筹?
入夜,我早早便沐浴睡下。
这一个月来,我已经习惯了擎苍的存在。
一开始,他来的时候儿总是习惯在贵妃椅旁坐上一会儿,或喝上一杯茶。然后等我睡着以后,才慢慢爬上/床/榻拥我而眠。
后来,许是他来回折腾太过劳累的缘故,便干脆省了中间的步骤。不管我入梦与否,他都会帮我盖好被子,然后把我钳制住。
我若睡着,也能迷迷糊糊间感觉他传来的温度。
若正巧我还醒着,偶尔也能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直到……他说上一句:睡觉!
呃……最后……我竟真的能睡得极其安稳。
我觉得我是一个极其容易动摇的人,更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常常告诫自己,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误解我,伤害我,甚至处置了我的家人我的金兰,他是一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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