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的样子,疑惑看向宁郃。
“肯定没死啊,我当时特意留了手,他就是看着惨点儿。”
宁郃一边扒下那人鳞甲,一边回应,而后并指在其颈间各处连点数下。
很快,一阵窒息后,重新可以畅快呼吸时的急促喘息声,像拉风匣子似的,从那人口中传出,整个人也一仰一仰的抽动老半天,才平缓下来,睁眼看向身前的宁郃等人。
宁郃摊手向成郴示意,“看,我就说没死吧,我有谱,只是用劲气堆阻了他气血,看着惨而已,三两天还能活的。”
那鳞甲首领自然也听到了这话,气的浑身颤抖。
宁郃蹬了一脚过去,斥道:“别抖了,痛快点说,你当时为什么说上了贼船没有退路,上了谁的贼船,甲胄又从哪儿来的!”
“你真敢知道么?”那人却是蔑视了他一眼,不屑冷哼。
宁郃故作洒然,一笑点头,“我还真敢。”
那人痛快道:“甲胄从安西军买的,一共三百零八套,代价就是帮他们杀了薪邑郡丞,我们也确实得手了,不然也不会被逼无奈,跑来雍合,不敢再留在西泠。”
宁郃心头火起,又觉寒凉彻骨,再问道:“你们指的谁,你自己还是哥舒武,还是狼派刀主?”
“哥舒武!”那人恨声道:“你要真有能耐,你就快去弄死他!没有他诓骗,我们怎会走上这条绝路!”
他恨啊!恨宁郃,更恨他们的哥舒头领!
哥舒武给他们假消息,让他们以为掏了肥羊,误把回乡祭祖的薪邑郡丞给杀了,又以此威逼利诱他们一众帮派为其自己的打算卖命,换其自己富贵。
如此阴险卑鄙,自私自利的混蛋,若非不敌,他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
且让他们狗咬狗去吧,都死绝了才好。
宁郃却是让成郴把他送去给了贺岚颀,而后又去诱问了几个缺胳膊断腿的着甲刀客,印证了情况。
全程也参与其中的文垣,苦着脸道:“我就不该跟来,真贱!”
那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还有点下不去手的样子,很是苦闷。
宁郃却拱手道:“恭喜县尊,治下有方,指挥我等剿杀贼匪百余,解璟阳、岚村两地百姓之危,缴获贼匪私铸精甲数十,大功一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