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那须发皆白的大儒,体力不支,方才作罢。
那三日,莲花巷口围的人山人海。
树下围坐士子逾百,自备书案纸笔,奋笔疾书,生怕漏过一言一字。
外围包括那新建亭廊上下,也是都站满了百姓,有的单纯想看看这是何许人也,有的就是来看个景儿瞧个热闹。
当然,也确实不乏来认真听学,抱着学会点道理是一点想法的百姓。
而入夜宵禁之后,这里又成了暗道战场,一攻一防,俨然当做了生死棋局。
有时只一人,有时三五人,反正是你来多少,我对多少,捉对厮杀,谁也不占谁便宜。
而这只是到得他们眼前的。
在巷口外围巷路街道上,也是战场处处,而且更加激烈。
这老树下,是高手过招,堂堂正正。
巷口外是兵者诡道,互施算计。
成郴索性哪也不去,他不是不想回家,是暂时不敢回家。
他在雍合这半个月,甚至都不敢离了牧柏这小窝。
生怕离了这里,走路上就被人给刀了。
他还是很爱惜自己性命的。
宁郃听着也是眼皮直跳,他想过这里不会消停,却没想过雍王会以这种方式来应对。
“胜负几何?”
成郴摇摇手指,“哪有什么胜负,就我看见的,完全都是一面倒,以前只听说过听云楼为雍合暗道魁首,也没怎么当回事,这次我算是见识到了。”
“高手很多?”
“那是太多了,我看见的,中品都不下十人,其中还有三个内宇境的宗师武者,倒是还没见到道衍的大宗师。”
成郴回上一句,再道:“有个家伙也就比咱大两三岁,却已经是宗师了,一双手戟用的相当厉害,势如风卷残云一般,已经干掉另一伙人两个内宇境武者了。二哥,我觉得你不是他对手,我大哥都够呛。”
“别挑事儿。”宁郃气笑,道:“今晚跟我走,暂时充当下我亲兵,过两天跟我回颖安,这里咱们不掺和,也不用咱们掺和。”
成郴一个高蹦起来,“现在就走吧!我早就不想在这儿呆了!就是有个王八蛋,说只要我离开,就要刀我,除非我磕头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