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阴沉,当年还是世子时,在永宁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尤其是与他们同辈成长起来的一众人,更是记忆深刻。
寻常可能会稍加淡忘,但一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便又发现,往日记忆,竟是格外深刻。
“子责兄,可还记得此树。”
然而他们不想开口,但架不住李鑍点名。
只见李鑍一副全然追忆往昔的感慨样子,伸手指着照壁旁一棵孤零零的大杏树,笑问向王公茂。
王公茂只能回以一抹感叹的微笑,道:“自然记得。当年圣上初为太子,每日学业繁重,连宫门都难出半步,言说平民小童,尚有院中古树可攀玩嬉闹,捉虫采杏之童趣。您和宁王便挖了东宫殿前的路石,砌了花坛,从御苑挖来这棵杏树栽了过去。事后被先皇斥责,只好将之又移栽到了这里,常带圣上来此爬树采杏捉虫,渐长些,便在树下文会较武,抚琴作赋。”
这事儿不止他知道,在场朝臣也都十分清楚。
这棵树,不仅见证了泰和帝和李鑍等人的青葱少年时,他们也一样。
那时,年长他们一两岁的李鑍和子滎,就是京中的孩子王,他们这些够得上伴读陪玩的,都是弟弟。
只是今非昔比,老树仍在,人也仍在,却不可能再如当年一样了。
有些选择,不是今时才坐下的,而是早在年少分别时,便已论定。
就在王公茂话音刚落之时,青衾入手,李鑍一剑斩落,剑气吐露,粗壮的老树,瞬间被齐腰斩断,轰然倒塌在地。
王公茂等人再次为之愕然,心神震动。
此举在他们看来,便是李鑍此行的态度,他,是来摊牌的!
紧接着,不算太远处嚷起一阵喧嚣,一座宏伟府邸门口,列戟被人斩断,门匾被挑落在地,影壁被从中砸碎,百骑金甲横冲入府,连人就打,见物就砸,蛮横如匪。
西合宫门前,一堆朝臣惊愕之后闻声望去,只觉得更加骇然,心头迟滞,一时全都呆傻当场。
差点被老树拍在身下的王公茂,本就惊魂未定,再待看去,更是瞠目结舌,僵硬转头看向李鑍。
已然收剑回鞘的李鑍,仍旧春风和煦般浅笑道:“陛下让我来京中出出气,本王也只是照旨而行。至于这树么,本王准备带回雍合,请名匠斫刻成琴,此生不知能否再回永宁,便假以琴声,廖慰思念吧。”
任王公茂等人思绪千百,也没能想到,李鑍会来这么一套话,直接把他们的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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