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阵的武臣。
但问题在于,大宋的文官们总觉得,战争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反正大宋也搞不掉西夏,顶多也就占占便宜,现如今,西夏已经被大宋打得头破血流。
对方想必也知道自己错了,不是我大宋的对手。
再说那实力犹在大宋之上的辽国既然跳了出来,非要说和。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做个顺水搬舟的人情。
而且这些年的战争,耗资甚巨,与其浪费那么多的财帛去作战,那还不如留在国库里边。
留在国库的财帛,当然不可能看着发霉生锈,正好找点由头拿来花花,好歹大家都能雨露均沾,能沾一点是一点。
一边听着里边的争执,高璋一边恶毒地脑补着那帮子主和派的内心独白。
重要的是,这帮子大宋臣工,对于什么叫着国际关系学,什么叫合纵联横都不懂。
偏偏还觉得自己牛逼得不要不要的,就好像每一个都是算无遗策,决胜千里之外的张子房。
全都蹲在这东京汴梁指点江山,仿佛他在这里吐口唾沫星子,西夏就会发大洪水。
他在自家屋头蹦个响屁,辽国也会烽火连天一般。
不论是西夏还是辽国,在朝堂之上,一口一个蛮夷叫得比谁都凶。
可是现在,辽国的使节,距离大宋东京还有千多里路。
他们就已经开始叽叽歪歪,西夏也不容易,辽国更不容易。
咱们大宋应该老实点,恨不得赶紧让朝廷把夺回来的土地还给西夏,然后赶紧让那辽国使节满意而归。
然后继续捂着耳朵,蒙上眼睛,似乎整个世界犹自在歌舞升平。
“够了!朕现在不是要卿等作出决策,朕只问尔等,此番有哪位卿家,愿意接待辽使?”
之前还精神抖擞,嘴皮子溜道得不行的一干臣子,瞬间鸦雀无声。
一个二个不是抬头看殿顶,就是低头看脚尖,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够让官家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一般。
毕竟大家的心里边很清楚,辽国来使,来意不善。
为的就是要逼迫大宋归还从西夏手中夺回来的旧土。
虽然大家在朝堂之上各抒已见,都认为朝廷为免生事端,赶紧把旧土还给西夏,免得辽国苛责。
但是,你让他来承担这个责任。让他被大宋千万子民戳脊梁骨骂他卖国贼?
呵呵……想多了,老子只是嘴炮,凭什么要承担这个责任和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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