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肄业的资善堂亦有翊善等官属。
幸亏没有让史弥远成为自己的老师,否则玩笑就开大了。
“真公,你要知道,这江山是赵宋的江山,不是宰相和士大夫的江山。子曰:唯天子受命于天,士受命于君。如今天子反受制于士大夫,这是不是本末倒置,有些荒诞不经啊!?”
赵竑的话,让真德秀一愣,随即道:
“大宋祖训,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祖宗家法,岂能更改?”
“又是祖宗家法!君王和士大夫,能一样吗?既然如此,干脆士大夫都是君王,大家平起平坐,岂不是其乐融融、国泰民安,还要君王干吗?”
君弱相强,士大夫只手遮天,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士大夫还是君王的?
真德秀目瞪口呆,赵竑继续说教。
“史弥远可以任命制置使这样的封疆大吏,权力尤在大宋天子之上,皇帝犹如傀儡。到底谁是皇帝?谁是臣子?皇帝被臣子关入了皇宫的高墙之内,混吃等死。臣子如此跋扈,还是臣子吗?”
就像他的“父皇”赵扩,足迹几乎不出皇宫大内,国事基本都由史弥远一语定夺。这样的大宋官家,算是皇帝吗?又从哪里感受到皇帝的权威?
官家,称呼实在让他感到讨厌。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废了这个懦弱自私的称谓。
“殿下,史弥远专权,身兼宰相和枢密使,已是破坏我朝规制。但不是所有士大夫都是他的党羽。君王与士大夫荣辱与共,这才是治国之本。”
真德秀惊诧弟子的“出格”,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隐隐约约感觉得到,赵竑想法太过独特,性格太过刚猛,恐怕很难被他人左右和控制。
“真公,今天咱们不谈这个,只说孝道。你可以继续讲读,我洗耳恭听。”
话不投机半句多。君王不能乾坤独断,算什么君王!
真德秀讲完课,心事重重离去,赵竑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宋之士大夫,血气严重不足。三国时董卓跋扈,犹有大臣前仆后继,包括曹孟德等,不断持刃刺杀。
反观现在,满朝士大夫,无一猛士敢刺杀权相史弥远,血气荡然无存,这便是明证。
而宋之君王,生于高墙之内,长于妇人之手,自幼习的是道德文章、琴棋书画,一个个都是满腹诗书的文艺青年,同样是血气全无,为和士大夫争权,满心私念,鼠目寸光。
再看看北部的蒙古大军,没有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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