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初登大宝,臣有贺表,祝陛下文治武功,我大宋国泰民安,国祚永存。”
真德秀站起身来上前,双手捧着一份贺表,肃穆庄重。
贺表一般是贺表一股是新帝即位,或帝王有庆典武功等事,臣子献文称贺。如今赵竑登基,作为帝师和朝堂文章之首的真德秀,自然要表示一番。
“真卿,费心了。”
赵竑轻轻点了点头,真德秀打开贺表,读了起来。
“臣真德秀言:11月29日,准都进奏院递到赦书,恭睹皇帝陛下登宝位,中外称贺者。圣神有作,夙当上帝之心;朝觐攸归……顾炎运中兴之盛,今且百年;而识方故境之归,殆将万里。珍重岂惟于奉璧……以圣继圣,益昭付讬之公。臣猥玷节麾......天开地关,可占平治之期;日就月将,愿献缉......”
真德秀抑扬顿挫读完,将贺表呈上,赵竑接过,装模作样看了片刻,这才合上,郑重放好。
真德秀上的这一份《贺今上皇帝即位表》,认为才能卓越的赵竑承继大统,是天命所归、民心所向,普天同庆之大事,所以理当承天之运,大展宏图。其间还追溯了南宋王朝的建立、领土的变迁,皇帝任重道远,必须继承先祖遗训,精进不止,实现天下治平。
“陛下,真公文章、道德第一,我朝无人能敌。此贺表庄重典雅,契合陛下当前之处境,臣为陛下贺之。”
薛极站了起来,小小的一番奉承,让真德秀不自觉脸上浮现笑容。
“薛相过誉了!”
真德秀向薛极一揖,二人对拜,御书房中一片祥和气象。
“前些日子,真卿晋为执政大臣,也上过谢表,犬马之养无私,唯笃爱君之义;江湖之身虽远,敢忘存阙之心?真卿忠义耿直,朕熟谙于心。”
花花轿子众人抬,赵竑忍着不耐烦,哈哈打着马虎,恭维着自己的老师。
其实真老师的贺表,他只听懂了大概一小半,不过歌功颂德,花团锦簇,只觉得高高在上,实在是难接地气。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和这些言简意赅的千古名篇比起来,真德秀的文章太过华丽,难以让他产生共鸣。
大宋内忧外患,国力匮乏,民生凋敝,远远没到真德秀所描述的那样波澜不惊。
“臣谢陛下谬赞。”
真德秀朗声说道,随即直奔正题。
“陛下,殿前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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