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虾蟆不发一言,悻悻走了出去,范钟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赵竑,轻轻咳嗽了一声。
皇帝性格刚猛,这不是真动了肝火吗?
“金使,我大宋天子的旨意再明白不过。兰州、临洮府、洮州三地,我大宋租借十年,每年付租借费用 20万贯。十年之后,兰州等地一概归还金国。”
赵竑愠怒不语,范钟赶紧接上话语。
按照皇帝的说法,十年之后,谁知道还有没有金国。
“范相公,宋皇刚不是说每年 30万贯吗?怎么成了 20万贯?”
张天纲一阵错愕。
“金使,刚才贵国副使对我大宋天子出言不逊,所以改为 20万贯。回去告诉副使,他若是不服,挥兵来攻就是!”
范钟冷冷一句,丝毫不给张天纲留面子。
“这……这......”
张天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看来,宋金世仇,宋人心里始终有一根刺,不是那么容易化解。
“张相公,我军租借兰州、临洮府等地,实属无奈。我想,金主也不想孤军奋战,直面鞑靼大军的冲击吧?”
赵竑脸上恢复了平静,抬起头来,正色说道。
事实上,他对郭虾蟆的恼羞成怒,源自于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个“其”,并不是郭虾蟆,而是一无是处、一言难尽的大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要责备郭虾蟆什么,郭虾蟆的忠君爱国、不畏强权吗?
大宋做了多少孽,就有多少报应在她的子孙后代身上。
崖山之战,十万军民赴海而死,悲壮绝伦,难道不是咎由自取?
赵竑看了看满脸苦笑的张天纲,尽量语气温和。
“张相公,你把朕的意思,回去告诉金主,他一定会有抉择。还请回去告诉温国公主,朕很想她。如果有时间,让她来找朕,朕必尽地主之谊,扫庭以待。”
赵竑的话语里,隐隐的一丝惆怅。
事实上,他已经感觉得到,他和这位大金国的温国公主,似乎没有未来。
“大宋天子,外臣告退。”
张天纲无奈,只有悻悻退了出去。
事到如今,只有回去好好劝劝金主完颜守绪,还有那些跋扈的女真贵族,以免再生事端,惹怒了不好惹的大宋。
大金国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大金国,大宋也不是原来的大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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