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随意答应一声,就准备上前接过老妪递上来的大公鸡。
这鸡养了两年,打鸣报时极为准确又长的漂亮,价格是寻常公鸡的数倍。
老管家迈着王八步缓缓走下台阶,就在准备伸手的时候,身子突然佝偻起来,然后换上一副老妪从未见过的谄媚笑容,对着老妪身后笑着说道:“二少爷回来啦!”
老妪一惊,身子一缩就到了一旁,低着头只能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音调有些怪异,应该是喝醉了酒。
“张管事,这时候你怎么在这,哈哈哈,她是谁,难不成你是在会见自己的老相好吗?”
“二少爷,这是刚从岚春苑回来?老爷就在前厅,二少爷可别从那里走。”
“这……爹他今日怎么又没去衙门,张管事,你可别告诉我爹见过我!”
这年轻人说罢,竟是转身离去,不再入家门了。
直到年轻人走远,老管家才轻声说了一句:“哎,白日宣淫,二少爷比起大少爷差太多了,黎氏的地位真是铁打不动啊。”
当老管家接过鸡,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老妪这才开口说话:
“张管家,我……我听二少爷说老爷在家。”
老妪的声音充满了恳求。
但老管家却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老爷在家,就知道他是不会见你的,你绝了这个心思吧,你的鸡还带走。对了,不要和任何人说今日的事,尤其是二少爷的事,否则你那个进了大牢的儿子就永远都出不来了!”
砰的一声响,琼州城里,这座最豪奢的大族,张家宅院为这位老妪永远的关上了大门。
三个月后,张友光离开了琼州大狱,他的一身青衫已被血污侵染。
进狱不沾血,出狱不做人。
三个月前,他被人诬陷,被学正革去了秀才的功名,永远不得考学,三十载日夜苦劳一朝白费,但最让他在意的还是家中老母,他在狱中的三个月每天都备受煎熬,就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母亲起早贪黑的操劳。
如果不是因为一位昔年的好友有些门路,替他求情,就他打伤学正这件事,至少也要发配三百里。而琼州百年之前就是朝廷发配之刑最远的地方,如果他被判发配,就只能被贬为奴,成为南海商船上的一个劳奴。如今被关了三个月后能够释放,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琼州城外张家村,张友光刚到村口,就发现了异常。
村里的几个老者齐齐整整的在那里等他,虽然没有任何交流,但张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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