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落在额头一角。
暖洋洋的。
她慢慢睡了去。
但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蹙着,睫羽猛烈颤着。
像是受惊的蝴蝶,在微颤着双翅。
叶姝华又梦到了第一世,梦见自己被生剥皮肉时那种痛苦,梦见方栩命人剔骨削肉时,那残忍冷酷的眼神。
还梦到,自己死了,看着他满眼凶狠乖戾,将那一桶自己的血肉倒在海棠树下。
那火红的海棠花,开得正艳。
似是染了鲜血般。
她一遍遍梦着那个场景,让自己的心也在一遍遍遭受折磨。
如此循环往复。
她不知道重复循环了多久,只觉得从一开始身子僵硬浑身冰冷,冷汗涔涔地流着。
到后来,她四肢逐渐回暖,身子也不僵硬了,那残忍痛苦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逐渐变得模糊。
那种刻入骨髓的痛苦,似乎在被某种温暖一点点化解。
突然,她倏地睁开眸子。
感觉自己被人抱着,扭头,却见是殷子荀。
他似是察觉怀中人醒了,缓缓睁开双眸,眉眼如画,微微一笑。
“你醒了?好些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抬眸反问。
“没多久。”
“怎么突然来找我?”
殷子荀想了一瞬,说了实话,“李素告诉我,你砍了方栩四肢,还帮他包扎带走。我就猜着,我该来找你了。”
“为什么是你该来找我?又不是我受伤被人砍。”
殷子荀紧了紧臂腕,把怀中人又抱紧了几分。
“若受伤的是你,我早就提刀去屠伤你之人的全家。况且,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一人那般伤你。”
他抬手,小心翼翼又极其温柔擦拭她额角的密汗,捋了捋她鬓角碎发,才又道:“正因为是你伤了别人,我才该来。”
他呼出的热气自头顶打来,落在脸颊上,温暖又舒服。
“我听吉翠说了,方栩第一世对你做的事。他死有余辜,你无论怎样对他,我都支持你。”
“但我希望,你的心能在这件事结束后开始自愈。而不是又陷入另一种痛苦的折磨中。”
他的声音很缓,字字清晰,温柔却又有力量,一点点流入耳中。
叶姝华没说话。
只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
渐渐和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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